巡視完所有島嶼之後,徐東帶著小三七回到地宮裡,他把邢禹、黃鳳炎從鮫人族的溶‘洞’裡叫來,會同馬武、光中子、順吉三位師尊一起議事。
他首先把在四號島看見那些礦工,包括那些礦工頭腦失憶,記不得自己從何處來的事跟大家說了,所有人聽到後都大吃一驚,想不到會有人從大陸跑到這兒來當礦工,這兒離大陸這麼遠,又沒有渡海的‘交’通工具,顯然,做這樣的勞務輸出是不敢想象的。
邢禹說,“島主,依貧道看,有一些事情我們必須查得水落石出,比如,那些礦工是怎麼來到這兒的,他們是大陸上的哪一個國家的人,是誰把他們偷渡到這兒的,偷渡的運輸工具又是什麼。”
徐東道,“我考慮過,一定有一股勢力在暗中存在,只是以前沒有被我們發覺而已,他們早就醞釀一場‘陰’謀,按照我的設想,他們可能,,不,應當說是一定,,在無量海佔據了某個島,來作為一個隱藏的海外軍事基地,他們妄想透過這個基地進行反攻大陸。”
他接著說,“至於那些礦工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原籍是哪一個國家的人,是誰將他們偷渡到這兒來的,我猜想在那夥人手中有某種法器,或者是用某種功法刪除了這些人頭腦裡的記憶,當然,只是刪除了他們腦子裡的一部分記憶,也就是對那夥人來說是有害的一部分記憶。”
其實,徐東是原文複述聖嬰對他說過的話,大家聽後都說他分析得很在理,一致認為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用組織偷渡、進行勞務輸出就能解釋清楚的事。
徐東道,“羅鍋兒島已經被我們掌控了,‘女’貞國的權力更迭基本上已經完成,往下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儘快想辦法查清楚此事。”
馬武說,“依我看,島主和邢‘門’主、黃道友繼續留在羅鍋兒島,這件事暫時由我和光中子、順吉兩位師尊去暗中偵察,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地用傳信符通報島主。”
徐東點頭同意馬武的方案,他和邢禹、黃鳳炎現在還不能離開羅鍋兒島,因為小三七剛做了‘女’貞國國王,還需要他們在一旁扶持,他們還必須在這裡待上一段時日,直到小三七能夠自如地運轉手中權力,把這國王當順手之後他們才能‘抽’身。
“中子叔,我問你一件專業上的事兒,你能否搜尋見橫跨在空中的傳送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人在無量海的某座島上建造了一條和大陸連通的傳送陣,你能夠查知這條傳送陣在空中的軌跡嗎,如果能辦到的話那就好了,我們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兩頭的著陸點。”
光中子擺擺頭,“不行,鋪設傳送道的空間系水晶本來就是無限透明的,再加上建造傳送陣的人都採取了各種辦法讓傳送道隱身,所以,基本上沒有一條傳送陣是可以被人發現的,除非你找到其中一頭的發‘射’接收裝置。”
“唉。”徐東嘆了一口氣,他多少有點失望,他之所以詢問光中子,是想找到一條查知那個基地在何處的捷徑,看來這條路子走不通。
順吉寬慰他,“師兄,你不必為此事焦慮,馬執事、光中子前輩和我一個島嶼一個島嶼地去搜尋,那個基地再隱蔽,也總有一天會被我們找到的。”
…………
第二天一早,趁整個島鏈都還在睡夢中時,徐東把馬武、光中子和順吉送到海邊,將一件“必龍居”‘交’到他們手上。
“三位師尊,這件寶器是原‘女’貞國國王遺下來的,它比乾坤印做渡海工具要強得多,能在深達幾百丈的海底穿行,有了這件寶器,你們可以水上水下全方位偵察,在所有海域都不留一處死角了。”
馬武接過“必龍居”,按照徐東教的方法‘操’縱,“必龍居”在海水裡放大成一隻渡筏,三位師尊在渡筏上坐穩,“必龍居”就劃開‘波’‘浪’向遠海疾駛而去。
十天之後,馬武給徐東發來一張傳信符,說他們已經到了離羅鍋兒島四千海里處,細心地搜尋了好幾座島嶼,但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馬武形成了習慣,每隔十天給徐東發來一張傳信符,但是,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多月,徐東接到馬武好幾張傳信符,基本上都是差不多同樣的內容:告知他們所處的方位,離羅鍋兒島有多少海里,以及探明瞭什麼情況等等。
三位師尊出海偵察,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不由得讓徐東暗暗著急,他心裡非常清楚,沒有發現可疑情況,並不能代表就沒有什麼存在,只不過是人家隱藏得更深,其‘陰’謀的目的更不可告人而已。
這段時間,徐東幫助小三七穩定政權的同時,也在暗中觀察羅鍋兒島出現的每一點細小變化,他尤其密切注意四號島的動靜,可偏偏四號島沒有半點動靜,每一個時刻都在正常運轉著。
他原本想趁著有人往四號島運送新的礦工時,悄悄跟蹤販奴船找到對方的窩點,結果在長達數月時間裡,他沒有見到一艘販奴船過來,羅鍋兒島既沒有往外走出過一個人,也沒有從外面新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