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了半天,也沒憋出個什麼來,反倒使得男人臉上的促狹之意漸深。
“為夫附庸風雅,所以娘子不喜?”他含著幾分自嘲地笑笑,“旁人說什麼無所謂,只要我夫人不嫌棄就好。”
他這哪是附庸風雅可以解釋的?簡直、簡直是變態……
雲錦在心裡暗暗說了夫婿的壞話,又自覺有些不妥,一時尷尬得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擺才好。
“錦兒,你是不是一直怪我?”
他忽然凝重了面色,一張溫文的俊顏沉下來,便讓雲錦覺得,這個男人比她的父兄,似乎還更多幾分深不可測的威嚴……
她瑟縮了一下脖子,小心翼翼地:“怪……你?”
“怪我一時糊塗,故意用纖纖來作幌子,害你傷心……”他眉目低斂,煞有介事地檢討起自己做過的錯事,“其實我一直,一直很想接近你,可是……我拉不下臉,只好,出此下策……”
說著,這個向來沒羞沒臊的大男人,居然可疑地微紅了臉,薄薄的玉雕似臉皮,透著股淡淡的胭脂顏色,煞是好看——
與方才那一瞬間的嚴肅相比,又像變了個人似的……真不知道這人,究竟有幾幅面孔?
“我以為,只要不讓人發現,我心裡真正想要的人就是你……那麼幽州城的楚離淵,便永遠不會有任何破綻。”
興許,人從動了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已是破綻百出,萬劫不復,只是,所謂的“神”與普通庸人相比,更加自欺欺人不肯察覺而已。
“娘子,你願不願意,把你的餘生託付與我……”
趁著雲錦發呆的瞬間,楚離淵突然把她放在椅子,整個人跪在地上上半身與之齊平,向來清冷的臉上此刻莊重無比,明明額角都緊繃得微微地跳動,他還是竭力保持平靜,執拗的想要重溫一次民間百姓的婚娶儀式。
“……”
雲錦又一次懵了——
他、他這是又從頭再演一次男未婚女未嫁時,未來的姑爺向心愛女子求愛的一幕?
眼角瞥見牆上那幅羞人的畫,她不知怎的也是一陣意亂情迷,不經意就脫口而出:“願意,我願意……”
美夢終於成真!
楚離淵激動的起身將她抱起來,興奮的朝床榻邊走去。
“我愛你,錦兒,我會好好愛你!”
“.........”
“夫君?我們好像剛剛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