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時間便又過去了八九日。
在此期間,七玄門的形勢似乎越來越緊。不斷的有門內弟子被攙扶著甚至被抬著送到了神手谷。
厲飛雨心下明白,野狼幫他們已經加快了對七玄門蠶食的速度。
給今天最後一個受傷的弟子上完金瘡藥,厲飛雨又囑咐了和他一起來的同門幾句,便洗洗手出了屋子。
兩名七玄門弟子向厲飛雨施了一禮,回身抬起受傷的同門,向谷外走去。
在前面抬著擔架的七玄弟子見受傷之人在經過厲飛雨救治後痛楚減輕了許多,便回過頭說道:“軒轅師兄,這厲大夫別看年紀小,聽別的師兄弟說,醫術可不簡單。不管內傷還是外傷,只要到了他的手裡,無論輕重,三天準好!”
軒轅行躺在竹子做成的擔架上微微嘆了一聲,慍怒道:“倘若果真能讓我儘快好起來,不日我定再找那幾個野狼幫的賊子決個高低,此仇不報,我心不安!”
後面抬擔架之人小心的踩著地上的青苔,笑著介面道:“師兄放心,待你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找那些野狼幫的賊子。小師弟說的沒錯,我來時也聽人說了,好像這位叫厲飛雨的同門,自打進了七玄門後就被墨大夫收做了關門弟子,這幾年終日在神手谷修習醫藥之術,幾乎從未到過谷外。”
幾個人談話間,已來到桃花林,那位被稱作小師弟的七玄弟子隨口說道:“其實早在八九天之前,就有野狼幫的探子來過了,只不過…”這位小師弟嘴巴向一個方向努了努:“上頭不讓說。”
“什麼?!”軒轅行和另一名七玄弟子聞言驚呼了一身。
“小師弟,你怎麼不早說!”
小師弟委屈的轉過頭:“那日說是七絕堂的韓立韓師兄在這桃花林一舉殺死了三個人,但是又沒人看到,還有一說…”
“說什麼?”
“還有一說是,韓立師兄和伙房的一個廚子還有山下送菜的兩個夥計有點那個…後來爭風吃醋,幾個人鬧翻了,就在這桃林裡打了起來,最後兩個送菜的夥計被殺,連衣服都沒穿,那個廚子也找不見了。”小師弟搖頭晃腦的講著從別處聽來的故事,說的津津有味,連迎面遠遠走過來一個人都沒注意到。
此時,後面抬擔架的弟子已笑的低頭彎腰,忍著肚疼用兩手抓緊了擔架,不讓擔架來回晃。
小師弟說到興起,又轉回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師兄別笑,你師弟我講的可句句屬實,若不是給我說此事的那個好友事後在驗屍的時候他就在現場,我能信嗎?”
軒轅行忍著笑躺在擔架上說道:“好了小師弟,你還是好好看路吧,別再一個不小心把為兄我給摔了下去,我可不想去和那兩個光著屁股的夥計作伴。”
小師弟做了一個鬼臉:“放心吧軒轅師兄,我身手穩得很,摔不了您~”還沒等轉過臉去,又接著說了一句:“聽我那個朋友說,那天在事後,韓立師兄還往神手谷跑了一趟,好像是…好像是…哦,對了!好像是他和厲飛雨厲師兄倆人之間也不乾不淨的,他們四五個人經常在這桃花林裡廝混,連助情藥都是韓立師兄為了取悅厲師兄高興,專門從外面買的!所以這次的事,門主他老人家覺得是個醜聞,才下了封口令,不許人提起。”
小師弟終於盡興的說完,不理會兩個師兄異樣的眼神,喊了一聲“回去嘍”便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