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早上那個急救的病人是何珊珊？
徐萌嘆了一口氣，悲傷道：“我看見她全身是血，臉色蒼白，真是嚇人！”
林夢雪心下一沉，明白她又被家暴了，可是她還懷著孕，那且不是……
徐萌長吁短嘆
地繼續道：“她來的時候已經神志模糊了，清醒一點發現在這個醫院，死活都要走……”
“那後來啦？”
徐萌吞了吞口水，嚥了嚥氣，道：“後來她太激動了，就暈了過去……”
“哦，那她好些了嗎？”林夢雪垂下眼眸，不再看她。
徐萌又嘆了一聲氣，道：“你知道她懷孕了，被那個……男的打了……聽說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了……”
她的聲音顫抖著，身為女人她也感同身受。
不過這徐萌平日裡可不是一個輕易掉眼淚的人，今天是怎麼了，那麼同情心氾濫。
可能是這事發生在她自己的身邊吧。
林夢雪默然不語。
徐萌繼續道：“後來聽說去了手術室，也不知道命保住沒有……”
“就沒有人報警？”
“有啊，那男人說她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能拿他怎麼樣！”
林夢雪氣得跺了一下腳，轉過頭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車水馬龍，氣憤道：“那法律有何用處，這和謀殺有何區別！”
徐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轉過身，拍了拍林夢雪的肩膀，安慰道：“唉，有些事不好說，都是命！”
“呸”，林夢雪知道她有這樣的結局，絕不是命，“這，怎麼可能是命，這是人禍！”
何珊珊原本就是可以選擇的，只怪她太年輕，經不起誘惑，才……
徐萌也是性情中人，說完心中頓時暢快了許多，道：“你和她關係好點，空了去關心關心唄！”
林夢雪轉過頭看著徐萌，也嘆了一口氣。
迷霧散去，暖陽照著匆匆的行人。
車水馬龍，喧鬧的都市，冷漠的人心。
林夢雪中午下班並沒有去看何珊珊，她明白看或不看，事實就在那裡，都不會改變。
也許自己不去看她，她還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