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妃,本宮記得這水仙花是你吩咐下去,送給各位妹妹的?”皇后皺眉問道。
姑母對眾人的審視完全沒放在心上,一張豔麗的臉波瀾不驚:“是啊,皇后娘娘好記性。”
“妹妹自然是一番好意,給諸位姐妹送去賀禮,可是現在水仙花中卻出現了毒物,這……”皇后意有所指,並沒有說完,而是看向了在旁邊坐著的皇帝。
男主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反問道:“這又怎麼樣?”
“這實在太過巧合了吧!”寧妃接過話頭:“如果只是水仙花有毒倒是可以說是他人下手,可是現在這毒藥的引子正是梅花!姝妃,今天要是你沒帶梅花,那這賊人豈非算盤白白落空?”
寧妃的嘴皮子倒是鋒銳,我看向姑姑,知道她已經逃不過一番責問,心裡不禁有些緊張。
誰曾想我與姑母還不曾真正說上一句話,就被推到這種當堂對峙的境地?
不過寧妃說的還真是有道理,若非是姑姑下手,又有誰會冒這種險?萬一沒人讓我接觸到梅花,他豈不是白費心思?
可是,姑母要是親自下毒,她自然又很多種方法讓我中毒,何必非要自己戴上梅花過來,將嫌疑引到自己身上呢?
我掃向眾人,看來她們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男主咳了兩聲,看向姑母:“月兒你來說,怎麼回事?”
姑母一臉的不耐煩,連皇帝的面子也不給,甚至還旁若無人地押了一口茶。
皇后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道:“姝妃,為何要做這種狠毒的事情,你交代吧。”
“我交代什麼?”姑母冷笑:“是非黑白還沒說清楚,皇后連狠毒這種詞都按在我頭上了?”
“這水仙可不是就是你送的嗎?”寧妃插嘴。
“明知故問。”姑母瞥了她一眼。
“那紅梅,不也是你自作主張戴上的嗎?”寧妃咄咄逼人。
姑母神情自若,纖纖玉指抬起來,指向了一個眾人看都未曾看一眼的小答應:“諸位姐妹眼神不太好使啊,屋裡這不是還坐著一個戴紅梅的女孩兒嗎?皇后,敢問您是不是覺得,她也狠毒無比啊?”
眾人隨著她的話看了過去,我心裡咯噔一聲。
是文繡鴛。
本來太醫說到紅梅的時候文繡鴛就已經面如土色,現在更是腳下一軟,栽倒在地。柳見雪上前扶她,可是她身上半分力氣也沒有,竟然爬都爬不起來。
姑母這兩句話著實有用,就連皇帝也看著文繡鴛點了點頭。
“你又是誰?”男主皺眉問道。
文繡鴛此時恐怕想死的心都有,她本來就膽小,如今又在男主面前丟臉,臉已經紅到耳朵根,聲音更是小得像蚊子:“回,回皇上,臣妾是,臣妾是文繡鴛。”
“文繡鴛?”皇上似乎有些嫌棄這個名字:“那你說說,。你為什麼會戴上一支紅梅呢?”
文繡鴛聞言,眼淚瞬間就掉了出來,巴巴地望向我:“是,是……”
“你怕什麼?”寧妃一臉恨鐵不成鋼,恨不得上前掰開她的嘴:“有話說話。”
“是啊,你就照實說,怕什麼?誰還能吃了你不成嗎,放心吧本宮會為你做主的。”皇后也溫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