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一轉,她努力回憶大叔開車時的步驟,首先她繫好安全帶,點火嘗試著啟動車子,隨著車尾傳來的聲音,唯一驚喜的發現,車子像是遇到坑坑窪窪似的,跌跌撞撞的向前移動。
她學著大叔開車的樣子腳下一踩,由於用力過猛剛好又是踩的剎車,幸好繫了安全帶,慣性沒有讓她撞像方向盤,車子突然停住。
她又換了另一隻腳下得踏板,再次用力踩下去,車子這時突然飛快的朝前駛去,她整個人朝後仰去,差點沒撞疼死她的後腦勺。
與此同時,在廢舊的廠房內。
“臭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眼睜睜的看著唯一開車逃跑了,劉岑輝像只正要進食的獅子突然被人搶走了食物似的,暴怒不已,儘管自己的命現在還掌握在丁晴手裡。
“當然知道。”丁晴一聲冷哼,“我知道,要是我的手輕輕拔出鐵絲,你的小命就玩兒了。”聲音從劉岑輝的頭頂響起,頓時讓他頭皮發麻,不得不隱忍內心的怒火。
彼此看不到對方的眼神,但是不難猜出,此刻兩人對彼此都是恨之入骨的!
“你不是跟她有仇嗎?為什麼還要幫助她來對付我?”
“難道我跟你就沒仇?”丁晴換了一隻手握住鋼絲,走到了他面前,俯視他,眼裡的仇恨迸射而出,嗜血的光芒讓劉岑輝不由自主的躲避她的視線。
這個時候,他才恍然大悟,面前的這個女人從接近他開始,就一直在演戲,而他被她的美貌、誘人的身材和“功夫”給迷了心智,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話,簡直是自作自受。
好一個有心機的女人,好一個忍辱負重的女人,現在落到她手裡,他認栽!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丁晴瞪著憤恨的眼睛,嘶吼出,“我想讓你死!”淚眼朦朧底下的瞳仁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幾近扭曲的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是的,她恨不得他立刻死去!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是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除了整日遭受身體上的折磨外,心理和生理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折磨,簡直是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他,她也許還有那個憧憬,可以去追尋屬於她的幸福,就算最後得不到肖震的愛,她至少還能靜靜待在他身邊陪著他,看著他。
儘管親自了結他是最好的報仇雪恨,但是讓他就這樣痛快的死去,簡直是太便宜他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受盡跟自己同樣的折磨後,在痛苦、可憐和像過街老鼠一樣死去,才解恨!
“你要知道,殺了我你也跑不了!”雖然知道最毒婦人心,劉岑輝還是敢打賭,她不會殺了他。
“誰說我要殺你了?”丁晴突然妖嬈一笑,蹲下去伸手用力的拍打了下他的臉,接著一手摟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上,閉著眼睛輕柔的說道:“我怎麼捨得讓你死,怎麼說你也是孩子他爸啊!”
劉岑輝聞言,驀地一怔,結結巴巴的問道:“什,什麼孩子?”
“我們的孩子啊。”依舊是一臉幸福的模樣,輕聲細語。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我們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也許是陽子和雷子的野種,你別拿我當冤大頭!”
“野種?你說的沒錯,他們就是野種!”剛剛還溫柔細語的丁晴,突然像殺紅了眼的人,猛然抬起頭,牙齒緊咬著嘴唇,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感覺全身的血都在朝喉嚨處跑來。
“他們?”劉岑輝疑惑了,“到底還有幾個?”聽她的意思,不止一個。
“兩個,打掉一個,肚子還有一個。”冷漠的表情,彷彿那個打掉的孩子不是從她身上掉的一塊肉似的。
劉岑輝毫不留情的說道:“那也別跟我說!怎麼,你還想要我對你負責不成?”
“知道我為什麼打掉嗎?”
“不用跟我說。”想也不想的就拒絕,“我不想知道,你跟別的男人說去。”
丁晴乾笑兩身,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立即殺了你嗎?”說完,她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讓劉岑輝的面色剎時的一下就變白了,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從腦袋裡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