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個叫劉岑輝的男人的本事還挺大的,以前害了他那個不孝女不說,還敢拿著她的照片威脅他。後來又用花言巧語迷惑了他的前妻,更可惡的是現如今又將所有的錢都給捲走了,真是該死,罪該萬死!
想他丁樹笙的一生,其實也很簡單,靠女人的錢開始輝煌的人生,最後輝煌的人生又毀在了女人手裡!
難道真像他的兩個女兒說的一樣,這就是報應?
雲裳並不知道丁樹笙此時此刻在感悟人生,從他手裡拿過未吸完的煙,在丁樹笙的詫異中猛吸了一口,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她已經學會了抽菸。
將煙還給丁樹笙,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越過一堆狼藉,走進了浴室。
浴室裡的她,冷水順著花灑從她頭上一直流到腳下,閉著雙眼,任花灑的水洗刷自己的眼淚,丁樹笙的觸碰另她噁心,可是隻要一想到劉岑輝的背叛,她心想以這樣的方式背叛他。
卻不知,這個所謂的背叛,只不過是一個祭奠而已,祭奠自己已死去的心。
洗完澡出來,丁樹笙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了床沿邊,劈頭問道:“房子你該不會也賣了吧?”他只剩下這最後一道希望,眼裡是滿懷期待之色,但願她沒傻到那個地步。
“房子?”提起房子,雲裳一潭死水的眼裡突然冒起了希望,難掩興奮的點了點頭,“房子還在。”這算是劫後餘生嗎?
“那就好,你還沒蠢到無可救藥。”
“等一下。”
沉浸在喜悅中的丁樹笙大為不解的看著她。
只聽到她冷冷的說道:“房子是我的,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房子當初在他們離婚的時候就已經判給她了,要不是他剛剛提醒,她還不知道自己不是身無分文的。雖說那房子比不上自己給劉岑輝的錢,賣了也是筆不小的數目了,只要省吃儉用一點,她和兒子近十年是不用愁吃和穿的。
“你再說一遍?”丁樹笙突然快步走過去掐住她的脖子,將她逼到角落裡,目露兇光的說道:“當初我為了躲避東方翼的收購,將財產轉移到你戶下,誰知你反咬一口不說,還拿錢養劉岑輝那個王八蛋,我都沒找你算賬,現在你又想再一次過河拆橋?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不管當初他如何花心,對她始終還算是不錯的,不但將她娶進門做正室,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就算她對自己沒愛,也相處了那麼久,總該有點感情在裡面的吧。
可是……她是怎麼對他的,丁樹笙想想就恨不得殺了她,是她的恩將仇報讓他在外流浪了那麼長時間,吃不好喝不好,還頻頻遭受熟人的白眼。
一想到自己大半輩子的努力就這麼打水漂了,丁樹笙此時此刻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被掐的臉都脹紅了的雲裳,一臉痛苦,雙手本能的護住脖子,斷斷續續的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那你掐死我吧,那樣你就有錢了。”
丁樹笙愣了愣,隨即,手又加重了力道,“你最好別用激將法,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惹毛了他,真的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