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聞言,整個人一僵,驚慌失措的端起桌上的咖啡猛喝了幾口,一直不敢看唯一的眼睛,她冷凝中帶點陌生的語氣讓他既難受又心虛。
唯一冷道:“師兄,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肖震看了看桌上,再看看手上的杯子,窘迫的趕緊放下杯子,連聲道歉。
他的驚慌失措和不敢看自己的眼睛,甚至緊張,不對,心虛,他甚至心虛的連咖啡杯也拿錯了,這一系列的舉動不是已經告訴自己答案了嗎?
他和他們一樣,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那種女人,別人那樣想,她無話可說,可是師兄也是這樣想的,說不難過是假的,他對自己還是無法真正的相信。
也對啦,他不相信自己是情有可原的,畢竟自己對他隱瞞了一切,讓他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是她想太多了,換成自己也做不到。
所以,她不怪他!
唯一嘆了口氣,神色黯然,輕道:“師兄,你不要覺得過意不去,都是我不好,是我對隱瞞了一切,你跟他們有一樣的想法,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我不怪你。”
她越是這樣說,肖震越難受,急忙解釋:“唯一,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樣想過。只是丁睛一定要拖我幫她這個忙,我也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勉強答應她的。”
只是這種解釋顯然有些蒼白無力,無論自己再怎麼解釋,似乎都是多餘的了。
“師兄,既然他們調查了我,應該也知道我欠大叔2000萬的事情吧。”她對外宣稱的就是2000萬,想必他們所打聽到的也是如此。
肖震點頭,“丁晴跟我說了。”也聽了她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可是他選擇相信唯一,相信她總有天會告訴自己的。
卻沒想是現在。
唯一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苟言笑的問道:“那你有什麼想說的,或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他頓了頓,打定主意後,看著唯一冰冷的眼睛說:“如果我幫你還清那2000萬,你會離開他嗎?”
唯一苦笑,“說到底,你還是那樣認為的,以為我為了這2000萬而委身於他,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是嗎?”
肖震:“……”
“或者說得更難聽一點,你認為我是被他包養的小三小四,是嗎?”
“不,不是……”肖震蒼白無力的解釋著。
“不管是不是,我今天跟你最後說一次,不是!不過……”
聽到她肯定的說不是,肖震眼裡亮光一閃,可緊接著她的一個“不過”的轉折,讓他亮起來的雙眼又暗淡了下去。
唯一看他的反應,心裡苦笑不已,她繼續未完的話,“不過,我卻又是被他包養的,只不過是簽了賣身協議而已,給他打一輩子工,所以你才會在他公司看到我,我是真的在那洗廁所。”
唯一隱藏了許久的事情,今天終於說了出來,卻讓他震驚不已,賣身協議?一輩子?這是在演電視劇嗎?
他結結巴巴的再次問道:“如果,我幫你還清那2000萬,你會離開他嗎?”只要她開口,就算讓他做牛做馬,傾家蕩產,他也願意替她償還。
“別傻了,師兄!”唯一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且不說你沒那個實力,就算你有那個實力幫我還錢,也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