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吞了口口水,慢慢的把爪子從他手臂上移開,“我沒亂花錢,上次偷偷給了許千影一點,還有一點給了公園的養護老伯,讓他照看媽媽。”
原來如此,“那你是怎麼過來的?”東方翼問。
“打的。”原本是想跑過來的,可她實在是太餓了。
要知道,作為一個怎麼吃都吃不胖的漂亮吃貨來說,中午喝的兩碗免費湯還不夠她塞牙縫的,而且去一趟廁所回來肚子裡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
“那怎麼有錢打的?”
唯一搖搖頭,東方翼不解的看著她,她伸出一隻手朝地下指了指,“司機還在下面等著。”說完衝他一傻笑。
東方翼發覺自己徹底被她打敗了,嘆息一聲,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往外走,唯一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雖然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詭異很可怕,但餓死是大,跟上去再說。
來到樓下,唯一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計程車,東方翼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開啟後車門坐了進去報了一個地方。
唯一不好意思的衝司機笑了笑,也跟著坐了上去,當然,她是不可能和某人一起坐在後面的,氣場太強,她掌控不住。
“小姐,你很守誠信哦。”
唯一嘴角抽了抽,開玩笑,要是第二天出個新聞說某人因為打的沒錢而再次進那個鬼地方,那她可以用豆腐去撞牆了。
半個小時後,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了。
唯一不解的看著旁邊的人,正準備開口詢問,已經有眼尖的人看到了他,殷勤的上來打著招呼,領著他們兩個走進了一間包廂。
“請慢用。”服務員關門離去。
唯一看著滿桌子的高檔菜,她已經眼花繚亂了,像乞丐看到雞似的很不適宜的吞了吞口水,還特響的那種。
說實話,拖他的福,這是她這輩子即將吃到的最好的一頓,而且全部是她最愛吃的。
她從來沒想過,地主大叔有天會請她來酒店吃飯,而且是和她面對面的同桌吃飯。
還記得第一次同桌喝咖啡,是在某年某月某日,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那時的他看起來冷冰冰的,紫色眼眸深的像幽潭看不見底,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現在雖然還是那個鬼樣子,可這次看起來順眼多了。
唯一深深覺得自己的心理學在他身上一點皮毛也用不到,對於他的陰晴不定的表情,難以捉摸的心思,忽冷忽熱的態度,她覺得自己才是那個需要心理學分析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獨怕他怕的要死,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驚嚇過度月經不調而死。
唯一再次吞了吞口水,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動,可是某人只是酷酷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於是試探性的問,“大叔,我們可以吃了吧?”
“不是我們,是我!起來,一旁伺候著。”東方翼敲敲桌子,平靜的說。
某人已經搖搖入墜了,她快淡定不下去了,被他的一句話雷個外焦裡嫩的,天殺的地主,竟然叫她一旁伺候著看他吃這麼多好吃的菜,太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