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看向牧之:“如果沒有那封信,現在很可能我已經是個死人。”
不管她能不能成功殺掉女皇,單單殺皇帝這一件事,她的下場肯定是一個死。
牧之握了握梅花的手:“殺一個皇帝而已,搭上你的命也太不值了。”
“所以,梅統領你組建梅花內衛,留在大內保衛陛下安全,都是元帥的授意?”
“是。”
在場中人頓時用高山仰止的眼神看向牧之。
元帥就是元帥。
連女皇的貼身保鏢都早已策反。
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天平就已經向牧之這邊傾斜的厲害了。
梅花看向了宋惠父:“吳影雖然是我的副手,但她直屬長平公主管理。用長平公主的話說,我是她的朋友,朋友是不能用來做髒事的,所以很多事情長平都會交代給吳影去做,我也不會過問。
她去殺你,我有所預料,也提前通知了元帥,但具體何時動的手,我並不知情。”
其實不用她解釋,宋惠父也相信她沒有參與。
宋惠父苦笑道:“梅統領若是想殺我,我就算有九條命也逃不了。而且我也沒什麼值得被設計的,梅統領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多心的。”
“你能明白就好,當年的老人沒剩幾個了,元帥不想大家離心離德,我也不想。”
梅花的話,讓其他人都面色複雜。
“元帥,英國公他們……”
程達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牧之很平靜:“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選擇,無需強求。”
程達苦笑:“我不是強求,我是擔心您會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與我無冤無仇,我要他們的命做什麼?除非他們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牧之不高估這些人對他的感情,但也不低估原主的影響力。
“他們現在都更願意相信我已經死了,所以死心塌地的跟著女皇走。我若是現出真身,這些人也未必會站出來與我為敵。”
“如果他們堅持要和您為敵呢?”
“那就要有與我為敵的覺悟。”
牧之不是殺人狂,更不是聖母。
不找他麻煩,他也懶得主動挑事。
但知道了他的存在還要繼續和他為敵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當年在戰場上是他們欠了原主的救命之恩,又不是原主欠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