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怒極反笑:“元帥說過的就都是對的嗎?”
“陛下,您之前說過,元帥是您這一生最愛也是唯一深愛的男人,為何現在又開始質疑元帥的話?”
宋惠父的聲音十分苦澀。
真相,似乎已經越來越清晰。
元帥對他有大恩,他不能坐視恩公蒙受不白之冤。
至於會不會因此引起天下大亂?
宋惠父想到了以往元帥的為人。
即便現在他再次見到牧之後,已經能感覺到牧之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是他肯定不會想到連靈魂都變了。
宋惠父只會認為牧之是因為遭遇了背叛而性格大變,合情合理。
相比之下,宋惠父更相信牧之的人品,不會牽連到無辜群眾。
而對於陛下的人品,宋惠父是不敢保證的。
聽到宋惠父這樣說,群臣看向女皇的眼神也和先前有些異樣。
是啊,陛下一直對外宣稱的都說冠軍侯是她此生摯愛。
為什麼剛才提及冠軍侯,女皇的語氣如此不耐煩?
難道,李忠義那封絕筆信上記載的內容,竟然全都是真的?
女皇被群臣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只有憤怒,沒有驚恐。
她已經坐了十年的江山。
她怕什麼?
就算這些人真的懷疑她,又能拿她怎麼樣?
女皇一點都不虛。
所以她冷笑一聲:“正因為我和冠軍侯兩情相悅,所以才不會事事都聽他的話。我是他的愛人,不是他的信徒。”
“但臣是。”宋惠父坦然道:“臣認為冠軍侯說的很有道理。”
女皇目光死死的盯著宋惠父,身體略微前傾,帝王之威立刻籠罩了金鑾殿,首當其衝的宋惠父自然承受了最大的壓力。
哪怕宋惠父也是一個修行者,但是比起女皇這個在垂拱戰爭後期幾乎可以和冠軍侯並肩的軍中明珠,他的實力顯然還是差了很多的。
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大顆大顆的滴落,顯然,宋惠父的處境很不好。
女皇希望逼迫他低頭。
但宋惠父始終沒有低頭,沒有求饒,更沒有為自己剛才說出的大不敬之語道歉。
女皇壓制宋惠父之餘,還猶有餘力,她先是環顧了一週,然後冷聲道:“有多少人和宋惠父一個想法的,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