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牧之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開始藐視王法蔑視生命。
偶像坍塌,宋惠父接受不了。
但牧之沒有勸他。
反而在他失望的心頭再捅了一刀。
捅的宋惠父面無血色。
“老宋,你一直在說我變了,卻不問我經歷了什麼。”
宋惠父滿腔的憤怒與正義被牧之一句話驅散。
湧上心頭的,是無邊的愧疚和自責。
看著自責的宋惠父,牧之臉上出現了笑容,連聲音也更加溫柔了。
“十年沒見,老宋,我以為你見到我之後,最起碼會先向我致敬。如今的大周歌舞昇平,誰的功勞最大?”
宋惠父想跪下。
“你說了那麼多話,你對我很失望,你懷疑我變成了一個冷血的劊子手。但首先,不管是出於大義,還是出於自己,你不應該先感謝我嗎?”
宋惠父跪下了。
無邊的道德壓力壓倒了這個漢子。
他無法反駁牧之的話。
這個國家所有的人,都應該對原主頂禮膜拜。
因為原主真的拯救了一個世界。
“我有資格審判任何人,你有資格審判我?”
牧之起身,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宋惠父,臉色終於變得嘲諷:“說話。”
宋惠父抬頭,直視牧之:“我沒有資格審判您,那王法呢?”
牧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絲毫不顧忌宋惠父脆弱的內心。
“王法,王法,什麼是王法?”
“王法就是皇家的法。”
“老宋,這是我教給你的最後一課,好好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