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理解不了。
其他人也理解不了。
皇帝怎麼就突然發瘋要對自己人下手呢?
雖然藩王問題確實一直都客觀存在,對國庫來說也是極其嚴重的負擔,但這一塊是不能碰的。
“陛下,當年文皇帝登基後也想削藩,結果藩王紛紛揭竿而起,文皇帝直接丟了江山,前車之鑑啊。”
英國公脫下官帽,直接開始砰砰的磕頭。
牧之一腳伸了過去,英國公砰的一下磕到了牧之腳上,把英國公嚇了一跳。
“行了,有磕頭的力氣留著到時候平叛。”牧之很淡定的說:“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朕的皇位就是藩王造反後傳下來的,從那之後藩王就當豬養了,手裡根本沒有兵權,你們怕什麼?他們就是想造反也有心無力。”
牧之一通大實話,讓所有人都無言以對。
事情的確是這麼個事情,但是你把這些事情攤在明面上真的好嗎?
“怎麼?別告訴朕你們這些一品大員連手中沒有兵權的藩王都對付不了?”牧之挑了挑眉,語氣自然有幾分不虞。
英國公還是不明白:“陛下,為何一定要對藩王下手?”
“因為藩王不死,朝廷就要死了。”
對牧之這句話,英國公表示不敢苟同。
牧之目光看向戶部尚書,淡淡道:“樓尚書,你來給英國公解釋解釋,每年朝廷要負擔的藩王開支是怎樣一個天文數字?把這些開支節省下來,國庫又會是怎樣的情況?”
樓尚書有些尷尬,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陛下,國庫暫時還是能撐住的。”
“你也知道,那是暫時,以後呢?難道民脂民膏都拿去養那些豬一樣的藩王嗎?”
其他人心說這有什麼不對?
在古代,忠君愛國是主流思想。
藩王作為皇族,享受民脂民膏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牧之不是古代人。
他不支援這種觀點。
而且,這群藩王每年從國庫和當地拿的錢,也屬實太多了一點。
“昔日成祖爺為補償那些藩王放棄兵權的行為,允諾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封地內自由收稅,無需向朝廷進貢,然後朝廷每年還要額外按照人頭數給藩王應有的封賞。
諸位,你們想過沒有,長此以往,這天下到底是藩王的還是寡人的?國庫裡的銀子,難道全都拿去堵藩王的窟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