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給太監使了個眼色。
太監立刻把準備好的筆墨紙硯拿了上來,供牧之揮毫潑墨。
沒有什麼比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小皇帝的字跡寫一首詩更能打消別人懷疑的了。
一模一樣的字跡,怎麼懷疑皇帝變了一個人?
雖然現在也沒有人懷疑。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材。”
牧之親筆一撮而就的這首詩,在宮殿當中流傳。
每一個看到這首詩的人都面色複雜,有人驚懼,有人狂喜。
大家都意識到了一件事:陛下這次,是真的要大幹一場了。
而那些平日裡埋頭做事,不擅交際的實幹派,看向牧之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崇敬。
當所有人都記下這首詩後,牧之將自己親筆所寫的詩賜給了丞相。
“丞相勞苦功高,朕這首詩就賜給丞相了,想來丞相一定能體會朕的一番苦心。”
牧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不過丞相畢竟已經年老體弱了,爾等也要用心。一個月的時間,只要有心準備,總不會連考試都過不了,千萬不要讓朕失望。”
他肯定不會失望。
因為就算在場的人全軍覆沒,他大不了換一批人就是。
能夠登上金鑾殿的大員,大多數都是在務虛,都沒了其實也不會太耽誤事。
牧之就是奔著淘汰他們去的。
為了避免這些人不服搞出什麼事,順便給他們下了點毒。
把這些人都打發走,牧之留下了鄧加爾。
鄧加爾的神情也十分複雜。
“陛下,這些人恐怕會恨死你的。”
牧之擺了擺手,根本不在意:“無能狂吠罷了,對朕產生不了絲毫影響。鄧先生,你也可以著手準備改革太醫院了,明天朕就會下旨,太醫院開設分院,面向全國招生,教授別人醫術。鄧先生,等著成為現代醫學之父吧。未來史書上可能不會記載我的名字,但對你一定會濃墨重彩。”
鄧加爾的呼吸一促,隨後恢復正常,認真道:“陛下也一定會彪炳史冊的,不過現在真的時機成熟了嗎?”
“時機永遠都不會成熟。”
在封建古代玩解剖那一套,永遠都不可能有時機成熟的那天。
“有朕為你背書,就算時機不成熟又能如何?那套老舊的觀念朕是一定要清除的,誰擋在朕的面前,都只有死路一條。”
“臣願為陛下披荊斬棘,掃清障礙。”鄧加爾大禮參拜。
牧之攔住了鄧加爾:“不要跪,我說過,以後會讓這個國家的人永遠不需要跪著聽別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