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最後給了自己,也給了梅景曜一個機會。
“三弟,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梅景曜坐在梅若華對面,面色有些蒼白,但身軀凝實,不動如山,顯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多謝大姐關心,再有兩日應該就能全好了。”梅景曜淡淡道。
梅若華內心一沉。
果然不是從前的梅景曜了。
之前梅景曜從來不敢正面和她對視,而且和她說話的時候也唯唯諾諾,絲毫沒有男子氣概。但眼前的這個梅景曜語氣淡漠,眼神古井無波,看向她的眼神也沒有了之前的懼怕,反而有一種藐視。
身體還是同一個身體,但靈魂未必是同一個靈魂了。
梅若華沒有為梅景曜伸張正義的意思,她直接攤牌:“三弟,我將處置你的那名管事交給你,任憑你發落,你能否做到從此不怨恨我母親?”
梅景曜挑了挑眉,訝異的看了梅若華一眼。
片刻後,梅景曜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大姐這是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
“我只是不想和你骨肉相殘,你畢竟是我弟弟。”梅若華正色道。
梅景曜臉上的譏嘲神色更濃:“弟弟?待遇連僕人都不如的弟弟?能夠被下人隨意欺辱的弟弟?大姐,你是在說笑嗎?”
梅若華長嘆了一聲:“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你做出了意料之中的選擇,還是讓我有些傷懷。其實我不明白一件事,你憑什麼對我母親充滿恨意?”
梅景曜一怔,隨後大怒:“我連恨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嗎?梅若華你高高在上,就能對我肆意生殺予奪嗎?”
梅若華深深的看了梅景曜一眼,嘴角同樣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真的梅景曜恨我母親是應該的,你一個冒牌貨,憑什麼要恨我母親?”
梅景曜面色大變:“你在說什麼?”
梅若華冷笑一聲:“一個孤魂野鬼,佔據了梅景曜的身體,還真把自己當成梅景曜了?如果沒有我母親,你連死而復生的機會都沒有。準確的說,我母親是你的恩人,恩將仇報的東西,給臉不要臉。”
梅景曜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