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自斟自飲了一壺茶，然後輕笑道：“因勢利導罷了。”
“請少宗主賜教。”
牧之看了楚河一眼，心說這哥們以後就是《大陰陽真經》的代言人了，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確實也得提點他一下。
於是牧之指點道：“一個明星想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最快的辦法是什麼？”
不等楚河回答，牧之就自己給出了答案：“組CP，炒緋聞，碰瓷大明星。”
楚河舉手：“少宗主，什麼叫明星？”
“走在大街上會被人認出來的人，就叫明星，比如黨武。”
這個解釋言簡意賅，楚河表示理解：“那什麼叫組CP？炒緋聞？碰瓷？”
“楚兄，這都是我的獨門秘籍，你想學，得加錢。”
楚河立馬掏出一堆銀票。
作為楚家的繼承人，在黨家越來越強勢的情況下，楚家還是很有覺悟的。
他們把楚河視為了唯一希望，要什麼給什麼。
而楚河把牧之視為了唯一希望，同樣要什麼給什麼。
看在楚河這麼乖巧的份上，牧之用心指點了楚河一番。
楚河終於明白了牧之的套路。
“少宗主，我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這件事情是怎麼發酵到現如今這種程度的？”楚河一直沒想通：“就算是黨武，也沒有這麼大的知名度吧，他又不是陸地神仙。”
牧之微微一笑：“這個就不是我的功勞了。”
“那是誰的？”
“魔教、正道、看黨武不爽的江湖散人……太多了，你以為黨武只有你一個仇人？七大派裡面，想黨武死的人多了去了，而且蓬萊劍派最多，你信不信？”
楚河：“……”
他的三觀被重新整理了。
“少宗主，你是不是把正道俠客想的太陰暗了？”楚河小心翼翼的提出不同意見。
牧之不屑道：“正道？什麼是正道？男盜女娼，只要不被別人發現，就是正道。就算被別人發現，只要能夠掩蓋下去，還是正道。只有既被別人發現，又掩蓋不了，才是邪道。”
“所謂的正道中人，背後捅起刀子來也不見得比魔教人慢。魔教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正道七大門派，有一個算一個，正人君子也少的可憐。”
“這次黨武和你的事情，我只是起了個頭，真正讓這件事情傳遍江湖的，全都是同行的幫忙。而且正道門派動手的人肯定比邪道門派的多，蓬萊劍派內部動手的人，肯定比其他門派的人多。”
“這就是江湖。”
年輕的時候，以為江湖是快意恩仇，生死一諾，很是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