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轟然大笑,尖嘴猴腮的王侯更是不堪地用手重重的拍在馬臉少年的肩膀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斷斷續續:“哈哈哈!你說的,哈太對了!他不是哈廢物是廢材哈,你這逼裝的哈夠境界。”
趙小晨一臉平靜地看著,似乎這一切他都毫不在乎,但那雙緊握著膝蓋青筋凸起的手和明顯重了幾分的呼吸聲出賣了他。他早已滿腔怒火,可表面上他還是表現的心平氣靜,輕微地吸了一口氣,溫和道:“有什麼事嗎?”
其實這幾人他都認識,這些年來他們都已欺負自己為樂,怎麼可能不認識呢!那個尖嘴猴腮的不用介紹了,王侯,狗腿子一號。長著一張馬臉的名叫馬連,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名叫李雲,被他們尊稱為陳哥的是他們的老大陳少風。
幾人同為玄天宗的雜役弟子,但名聲非常惡劣,特別是他們為首的陳少風,從來沒有幹過任何雜役,都是把他的活強行的讓別人去幹。
而自己則是他們的重點照顧物件,他之所以能夠如此囂張跋扈全是因為他有個在外門的親哥哥,據說他哥哥還是外門十大弟子之一,不出意外以後絕對會成為內門弟子,就連雜役峰的管事都對他哥哥禁忌三分。
“廢材,老子幾個今天的雜役全歸你了,你要是敢不幹老子下一次潑給你的就不是洗腳水了,而是尿,聽清楚了嗎?”陳少風雙手交錯在胸前,一雙瞳目緊緊地盯著趙小晨,微微揚起嘴角咧著白齒,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作為狗腿子,拍馬屁這種活兒是不可缺少的,王侯眼睛一轉,心中一動,一個橫步就來到了陳少風的身後,雙手輕盈地交替捶打在陳少風的肩膀上,一臉的阿諛諂媚:“陳哥,你真是機智如妖,這麼高大上侮辱人的方法您都能想得出來,小弟對您的崇拜就如那滔滔的江水綿綿不絕呀!”
“嘿嘿!這都是你說要潑洗腳水我才想到的。”陳少風一臉眯笑,心中有些得意,王侯的阿諛諂媚他還是很受用的,一會,看見趙小晨沉默不言他眼眸轉跡一瞪,狠狠道:“怎麼,你不願意幹嗎?”
其餘幾人紛紛摩拳擦掌。
趙小晨低著腦袋,呼吸宣告顯要比剛才急促了幾分,重重的撥出一口氣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好。”
“算你識相,我們走,喝酒去。”在得到滿意的答案後,陳少風便大手一揮,帶著幾人離去。
看著幾人漸漸遠離,趙小晨站起來一個轉身狠狠地一拳砸在大榕樹樹幹上,大榕樹輕微地搖擺了幾下,落下兩三片綠葉。
趙小晨臉上青筋暴起怒火中燒,一雙瞳目寒光四泛冷意噬人,用變得嘶啞的聲音說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也將是你們侮辱最後一次侮辱我,你們給我等著,我要你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