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慾望也變得格外強烈,竟然不怎麼慌張了:“西夏國的存在時間遠遠長於我們所推斷的,如果一經證實,很多即將發表的論文會直接報廢,進行中的研究專案也要被迫暫停,無數人的利益將被觸犯。”
這些人中不乏權貴,要是真把他們得罪了,不說別的,自家老頭子那一關就過不去,一定會勃然大怒,勒令他回到上京,如此這般,大少爺隱姓埋名做學術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王旭隱瞞了這一部分,假作畏懼:“我區區升斗小民,貪生怕死,所以費經周折找到你,希望在研究結果公佈以前,我能僱你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安全。”
這傻X活在夢裡呢吧?雲天氣笑了:“勞駕,您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能不能再打聽打聽我是幹什麼的?”
王旭鎮定地說:“我知道。”
“你是仙門的人,修武者,江北唐家女婿。”
這些騷話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雲天想笑又覺得不合時宜,把刀撤了,反手往身後一擲。
刀刃準確無誤地扎進兩塊磚塊之間,厚重的刀柄嗡嗡作響,在寒風中乍聽好似聲聲嗚咽。
這大概就是普通人和修武者的區別,平時再如何插科打諢裝瘋賣傻,他也不是能被輕易小看的,王旭的眼皮跳個不停,同時又來了興致。
與此人鬥,果然其樂無窮。
剛才拽豬隊友的時候太用力,又露了這一手,胳膊好像有點抽筋了,雲天把隱隱作痛的爪子背到身後,轉動著手腕緩解。
嘴上逞強道:“知道就好,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要價動輒十萬百萬,你是窮酸書生一個,我憑什麼幫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王旭毫不猶豫地接道:“我能給你我的身份。”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眶微微泛紅:“等我破譯完整本古籍,就告訴你我的身份。”
雲天不解:“你的身份?”
王旭見雲天不再想要他的命,就把雙手放進衣兜裡,往巷外走去:“我身上有孃胎裡帶出來的頑症,活不了多久的。”
猝不及防的,雲天就直接給人做了臨終關懷。
怎麼辦?他完全沒經驗啊。
直到半夜坐上去遼西的飛機,雲天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見王旭活動自如思維清晰,怎麼也不像病入膏肓的樣子,
國內航班比較準時,到點就飛了,雲天完全沒有睡意,揉著發疼的耳朵,傾身過去問道:“你說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王旭聽他這樣說,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我還沒死,能先不談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