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遊醫不停的在房間裡踱步,沒想到只是一時貪財竟然把自己推進了這水生火熱之中。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遊醫為當初的自己氣得要死,順手就拿起桌上的茶杯向門外扔去,好巧不巧房門開啟,是慕容安。
眼看著茶杯就要砸嚮慕容安,慕容安輕輕一揮就將茶杯打在一旁,隨著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遊醫也慌忙跪到地上。
“大膽刁民!居然敢謀害皇上!”慕容安倒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把一旁的太監給急壞了,連忙看慕容安身上有沒有一點點擦痕。
這可是關乎太監失職不失職的事,身為皇上的貼身太監,第一時間不能為排除外界帶來的危害,就連衣服出現了一條不自然的褶子,可都是失職的大罪。
慕容安倒是毫不在意,斜著眼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緊張來緊張去的太監,嗤笑了一聲。
慕容安又將目光轉到跪在自己眼前的遊醫然後緩緩說道:“大夫怎麼一改平日的驕橫無禮,今晚見到朕反倒自己跪拜起來了?”
“這……草民,草民覺得……”遊醫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搪塞慕容安,只能結結巴巴的編造理由,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說真話吧,怕落下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滿門抄斬。
可要是說假話吧,又會被定下一個欺君之罪,那也是要死的。
算了,反正橫豎都是死,大不敬就大不敬吧,今天一定要把這口惡氣出了!遊醫一咬牙一閉眼豁出去了。
“草民的雙親,兄弟姊妹全在皇上您手裡,草民就算是想不付從這宮裡的條條框框規規矩矩也不行啊!萬一您瞧著草民不順眼了要了草民全家人的命那草民可如何是好!”
遊醫像是為自己打氣一般,那話說得可是鏗鏘有力,這話不管放在誰的耳朵裡聽上去都是在指責慕容安,這大不敬的罪名慕容安給他戴上也合情合理 。
只瞧見這慕容安反倒笑了起來:“大夫,朕還欣賞你今晚的坦誠,是,朕拿捏著你全族人的性命,但是你要是早點覺悟不久好了,還得害得朕派人尋你的族人,且不說朕派人多耗時耗力,就說你的父母這一把年紀了舟車勞頓……”
慕容安說著便走到大廳裡的椅子坐下,一旁的侍女連忙端來一杯茶,只見慕容安看都不看就把茶蓋蓋上。
慕容安蓋上茶蓋後緩緩開口繼續說道:“你可想想你雙親一路上舟車勞頓,從偏遠的甘肅跑到朕這紫禁城裡,朕可聽說這兩人老人家可水土不服上嘔下瀉的,這你可忍心?要是讓那些個嘴碎的說出去,你個不孝子的名聲可得流芳百世咯。”
遊醫老老實實聽著慕容安的冷嘲熱諷,這話誰能受得了,可這都是自己貪圖那五百兩銀子討來的,只能打落了牙往肚裡咽。
遊醫現在能做的只能老老實實醫治好皇子和公主,討得慕容安歡心然後接著一家老小滾回甘肅。
頂多不要那五百兩銀子了,也比丟了自己的性命要強些,慕容安看著遊醫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