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由弱變強,明亮地灑滿一地。
他忽地笑起來,似乎笑得很是暢快,“我以為你會這樣一直看下去。”
我嘴微動一下,卻嗓子發澀,難以回答。
楚瑾墨走過來,將一件披風披到我的身上,“回家吧!”
回家?家?我哪裡有家。來到這裡後霍府就是我的家,可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不論是那個家,還是那個人。
“楚瑾墨,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謝謝你,不知道除了謝謝還能對你說什麼。
我一直以來都希望能夠過平靜的田園生活,再沒有戰爭,再沒有傷心。
如今心事已了,我獨自去尋找我的田園了,祝你幸福!
慕蘭”
留下給楚瑾墨的書信,我獨自上了路。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僱了一輛車,讓車伕一直往北走。
從此之後,塞外牧馬放羊才是我的歸宿吧?心中微微疼痛,霍去病,曾經發誓要守護在你身邊的我,終究還是走了。也許…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守護。
車伕是個年紀頗大的老者,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刀刻般的痕跡,車伕揚起馬鞭輕輕抽打在馬兒身上,“小姑子,咱們再往北走可就進了匈奴的地界了,我是想送你去的,可是我家裡人還不知道我已經走了這麼遠。”
“阿翁,可否把你的馬兒賣給我?”我問道。
“這?”
我拿出銀錢,“這些錢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