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酒微眯起眼睛,這又是怎麼回事?涼月並沒有給他講過。
“你們不要被她騙了!就算她也是妖主,但她已經死了,她才是那個應該從這世上消失的人!”
羅羅十分激動,一說話時就咬牙跺腳,如果青染不是佔著涼月的軀殼,羅羅早就打過去了。
亥北在一旁聽得腦袋直髮懵,不過這事情和他沒關係,他只想找花釀。
亥北盤腿坐在石頭上看戲,他想,最好能打起來,這樣才有意思。
青染眼神逐漸凌厲起來,她手中的長戟越握越緊了。
“多事!”
青染的臉上猙獰起來,“你們能奈我何!殺我嗎?傷我就是在傷顧涼月!”
“氣死我啦!青染!你還要不要臉!你太過分了!憑什麼!姐姐,姐姐根本不欠你什麼!明明是你!前世你就欺負她!這一世,你還不放過她!”
羅羅忍不了,衝著青染就衝了過去。
“不行!”
顧北斗要去把羅羅抓住。
青染不會還手的,她就是要看這些人無能為力,她才開心!
羅羅還沒衝到地方,就被一個黑影攔下來,黑影的劍閃著耀目的白光,光華如中天之日,叫羅羅睜不開眼,她不得不又退了回來。
持劍之人,正是顧懷酒。
顧北斗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從來沒有見過,瘋王身上帶有這麼明亮的顏色。
他從來都是陰冷可怖的,黑色和血色才是顧北斗最常見的兩種眼色。
拔劍姿勢從善如流,和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一模一樣。
他還是顧懷酒,那個心懷蒼生的蘇氏弟子,那個明媚溫柔的顧懷酒。
他只是被包裹起來了。
包裹他的人,是他自己。
他必須要讓自己變得無堅不摧,因為他有一個,哪怕是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也要拼命保護的人。
顧懷酒擋下了羅羅,他對氣急敗壞的羅羅說:“我來處理。”
“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