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過這個傢伙。
可是輕羅館這麼多的小妖,要是出了什麼事,恐怕顧涼月知道的,又要傷心。
輕羅館裡的每樣東西,她要要留住。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
亥北凝視著顧北斗的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點點的距離,說:“你這個芝麻粒大的小傢伙,還是個半妖,就敢和本尊信口胡鄒?”
半妖確實不假。
不過這芝麻粒大的傢伙,是什麼意思?
顧北斗背後的毛炸起來,明知道鬥不過,卻還是不想示弱。
“他沒有胡說。”
青染搶下了話,叫亥北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
她現在只想把亥北給請回去,她才能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師父他,確實已經不在了。”
“呵呵。”
亥北冷冷地扯了下嘴角,不是笑,只是一種與剛才不同的,情緒的表達而已。
“你師父也就騙騙你們而已,可騙不了本尊。”
亥北彈了下手指,雪立刻下得更大了,寒風將大片的雪花凝結成一個個冰晶,打在人臉上就像針扎一樣疼。
“他不出來也沒關係,你是他徒弟,那就和我打一場好了。”
“僅僅是打一場?”
亥北對青染的疑問並沒什麼興趣。
他微微抬起下巴。
“你是人族,有些可惜,取你的性命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青染心想,頂著顧涼月這張稚嫩的臉,可真是好行事。
對方太輕敵的後果就是都沒有發現青染這顆與之不匹配的靈魂。
亥北都沒有起身,他只是將手掌對準了青染,從裡面射出了一支青白的長劍。
出劍極快,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