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有那麼點感恩之心,就不會不去探查玄鷹真正的死因!三萬年了都過去了,我們還是不知道,當年殺玄鷹的,到底是誰!”
風緘轉過身,從袖中掏出一個鐲子,遞給了紅菱。
“你去把這個,交給玄暉,並告訴他,顧涼月就是阿徯。”
“啊?”紅菱不願幹這差事。
“你是怕被玄暉打死嗎?”風緘坐在榻上,又說,“放心吧!他們為了找我,不會傷你的。”
“碧水湖水族的死,與我們無關,我怕他做什麼?我只是擔心……”
紅菱撫摸著鐲子上粗糙的雕工,“我擔心即便玄暉知道了,他還是會選擇青染。”
“無所謂。”風緘倒是滿不在乎,“你只管去!別的不用管。”
紅菱應了聲,便出了莽原。
紅菱走後,風緘撫摸著小榻,閉上眼就能看到小丫頭倔強地小模樣。
這個瘋子!怎麼養的孩子!慣出一身臭毛病!
他把小榻整理好,一點褶都沒留。
這個地方,他再也不會叫小丫頭進來,小沒良心的,他幫了她那麼多,她全不記得,倒是花釀,只憑著一副好皮囊,就能得到小丫頭的偏心。
聽說過護犢子的,還沒聽說過護師父的!
風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真的長魚尾紋了嗎?
他老嗎?醜嗎?
哪裡老?哪裡醜?
風緘又掃了眼自己垂地的白髮,難道,是因為這個?
他生來就是白髮!小丫頭長不長心!
風緘出了莽原,入了蒼木林,溫泉旁,羅羅睡成一個大字,她身上的衣裳像是用各種樣式的五顏六色的布條拼湊起來的,活脫脫把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打扮成了一個瘋婆子。
“醒醒。”
風緘捏住羅羅的鼻子,羅羅就用嘴巴去呼吸,繼續睡。
“睡得這麼死!都是蒼木林的主人了,還是這麼沒有警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