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稀奇了。
顧北斗沒甩開涼月,他點亮了燭火,緩緩蹲下,把涼月放了下來。
“你都被嚇破膽了。”
顧北斗用袖子給涼月擦了擦臉,就去忙活別的了。
涼月背靠著石牆,確認沒有蛇,才敢睜開眼。
她看到自己的腳踝上,是兩隻人的血手印,竟然也比蛇好太多了。
涼月這才去觀察周圍,這裡也就一丈見方,地上隨意地鋪了些雜草,顧北斗正在蹲在一個年輕女人身邊,她身上好多血汙,痛苦地捂著肚子,她痛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可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顧北斗起身,轉頭與涼月說:“你看著她,別讓她死了,我去取水。”
“啊?”
涼月還想向顧北斗解釋自己已經沒有治癒能力了,她也不會行醫治病啊!
顧北斗還是離開了。
涼月看那少婦手上的血,再看她一直捂著肚子,就知道她這是要臨盆了。
剛才黑暗之中,這少婦應該是太疼了,所以抓到了涼月的腳踝。
虛驚一場。
涼月爬到少婦身邊,把自己的手給少婦握著,除此之外,竟然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好了。
“你不要緊張,應該……應該深呼吸,對,然後儘量平復心情,然後,用力,嗯,應該就是這樣。”
涼月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少婦似乎會好過一點。
山洞裡極冷,頭頂還會滴下水來,涼月卻管不了那麼多。
她掏出帕子,叫少婦咬住帕子,方便她用力。
少婦抓著涼月的手,明明痛得渾身都是冷汗,可她卻一聲不吭。
涼月猜想,她大概是說不了話,是個啞巴。
顧北斗回來了,他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半個葫蘆,葫蘆裡的水帶著冰碴,他用法術將那水弄熱了,然後把水放在涼月身前。
“你弄吧!”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