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縮了縮手,可是風緘並不肯鬆開。
“疼,你鬆開,我又跑不掉。”
風緘根本沒打算放手。
涼月只好再次再次讓步。
“如果我是阿徯,為什麼我會在另一個世界裡轉世為人,我又為什麼會回到這個世界。為什麼我沒有阿徯的記憶?你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你是不是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呢?阿徯為什麼會死?怎麼死的?你為什麼把她葬在這裡?既然葬了,就讓她安息好了,為什麼你還要在這裡和阿徯的屍首朝夕相處?你是有點什麼毛病還是真的太在乎她了?還有,你們成親了嗎?圓房了嗎?你倆誰先追得誰啊?”
涼月一股腦問出這麼多的問題,她可能根本沒打算讓風緘答吧?
她只是想發洩憤怒,她以為自己又一次被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師父和玄暉,都把青染當成自己心中的白月光,而她連做硃砂痣的資格都不配。
他們照著青染的模子,想把她變成第二個青染,等她知道自己在花釀心裡只是一個複製品的時候,涼月真的感覺這個世界沒什麼好值得去愛的了!
而如今,這個糾纏自己,欺負自己,甚至還利用咒法控制自己的妖王大人,也不是什麼好餅。
涼月根本就不相信她和阿徯有什麼關係,肯定是風緘又想利用自己做什麼事情,編出來的謊言。
畢竟阿徯死無對證,風緘怎麼說怎麼是。
況且,如果她真的是阿徯的轉世,妖王大人能看出來,為什麼和自己相處了七年的神,花釀,他卻看不就來?
所以風緘的話,不可信。
“阿徯,你莫不相信,花釀他不是看不出來,他只是不願意去相信,也不願意去提起。”
涼月不明白。
“提起什麼?青染是不能提的人,可以理解。阿徯和花釀有什麼關係?”
風緘俯身,摸了摸涼月的頭,“你的問題太多了!”
“所以你告訴我啊!我不想一天天猜謎似的過日子。”
話音剛落,涼月就覺得脖頸又被擊了一下。
涼月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睡著,而是跌入了幻境一般。
古墓不見了,眼前是層林盡染的山林,這林中樹木皆是人間見不到的品種。
樹林深處,還有一處溫泉,伴隨著鳥叫和野獸的嘶鳴,涼月的視線被一點點推近。
溫泉邊,兩個小姑娘正坐在石頭上,她們的頭髮溼漉漉的,應該是剛從溫泉裡爬出來。
“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