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軒的臉遮在斗篷裡,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
君遲指了指白洞庭:“那為什麼,他們安然無恙?”
“不可能!桌上每道菜屬下都下了毒,他們無論如何也跑不掉。”
君遲抬手,示意安雲軒閉嘴,在外面候著,他自己則跨進了門檻。
君遲收了劍,臉上掛上些不可思議。
“顧懷酒是怎麼做到的?你還能百毒不侵?”
“還有他。”君遲看向白洞庭,“你沒有中毒,還說得過去,他是怎麼做到的?”
涼月一手拄著頭,一手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米飯:“可能是你的藥過期了吧?哈哈。不過你往哪裡下毒不好,非要浪費一桌美食。就憑這個,今天也得揍你一頓。”
君遲揮袖,一記掌風,就朝著白洞庭打過去。
莫羨化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君遲的攻擊,把涼月和白洞庭護在屏障之內。
君遲吸了口氣,看了看白洞庭心口處,繼而又驚訝地看向了涼月。
“原來,是這樣?”
君遲收了攻勢,肆意地笑了。
“呵!你這個小孩兒,真是越來越叫人看不透了。”
君遲又說,“不過,你比你孃親聰明一點,只可惜沒有你爹心狠。罷了,這回就放過你。”
君遲往桌上丟了一個袋子,聽聲響應該是銀兩。
“大將軍,本來你施以我銀兩,我替你捉妖,咱們便扯平了。誰知道你居然是這丫頭的……呵!你可得好好活著,將來,咱們還有再見面的時候。”
君遲又看向了顧涼月:“別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顧懷酒的女兒,哈哈。”
言罷,君遲就化成一縷紫光離去,門口的安雲軒也飛走了,只剩下君遲的笑聲,聽著叫人耳鳴。
等笑聲徹底消失了,涼月才鬆口氣,把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拿到了前面。
白洞庭掰開涼月握著的拳頭,一股黑色的血從她手心的咒印裡流了出來,而且還在往外流。
白洞庭立刻掏出帕子要為涼月包紮,涼月卻擺擺手。
“不用不用,把毒血流出來,就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