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怎麼暈了?”
“嚇暈了。”瘋王把藥給太后服下,才說。
涼月又問:“爹爹一向行事謹慎,為何中毒?”
瘋王卻搖搖頭,他把涼月拉到自己身前,抓住的受傷的手,解開布巾,看到她的手真的一道疤痕都沒有,表情才緩解了一點。
“還打算瞞著?”瘋王看涼月的眼睛,又深邃了些。
涼月嚥了下口水,說:“之前我以為是偶然,現在看。確是衝著女兒來的。”
瘋王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神情陡然又變得兇凜可怖。
涼月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把手腕上的手鍊摘了下來,戴在了瘋王的手腕上。
“你要去哪兒?”
“輕羅館。”
“我與你同去。”
“不行。”
瘋王抓住涼月的手,不肯松。
涼月嘆了口氣,說:“爹爹,傳送符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帶兩個人,我怕我有去無回。”
而且瘋爹是人族,他去了也是添亂。
瘋王這才鬆了手。
“我會在慈方庵外面設一個結界,但是我學藝不精,說實話如果真有妖族來攻,估計挺不了多久。如果真有大事,爹爹可以帶著眾人躲到佛祖腳下,這庵裡的佛祖應該還是靈驗的。”
顧懷酒十分沉默,臉上也沒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爹爹放心,女兒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你哪一回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涼月無言,她這個妖主當得確實力不從心,熊心有餘,能力不足。
瘋王晃了晃手鍊,摸了摸涼月的頭:“這個爹可以暫時替你儲存,爹做不到安心等你回來,必須和你同去,不然我發了瘋,你哪兒也去不了。”
瘋王曾經問過自己無數遍,三萬年才出一個的妖主,為何偏偏是自己的女兒?
他也曾想過叫女兒不用管什麼天命,然而現在看來,她涉足已深,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涼月抹了下眼角,才想哭一場再撒個嬌就算了,可瘋爹手裡卻多了個荷包,正是她用來裝符咒的。
“瘋爹……”
“嗯?”顧懷酒正色,他以為閨女會繼續與自己爭辯。
可閨女只是拉住了他的一縷發,使勁兒地拽了下。
“你是小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