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是師父教的呀!我自創的不行嗎?很簡單的,只要把金針在磁石上打磨好,然後再灌注靈力進去,你要不會我教你!”
“你這個廢物點心要是有這個悟性,還會三番五次地受傷吧?遠的不說,就說這半年,你暈倒的次數雙手雙腳指頭都加起來都不夠!你騙鬼呢!”
“你不是鬼,你是妖!”
玄暉氣得要去抓涼月:“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撒謊了!”
“我沒有!師父救命呀!”
花釀挪動一步,擋住了玄暉,說:“徒兒說沒有,便是沒有。”
花釀低頭看了眼抱著自己大腿的涼月,垂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這也不是多麼難的法術,以她現在的靈力,足以支撐,你就不要小題大做了。”
“小題大做!”
玄暉掐著腰,“我跟你說這丫頭絕對有貓膩!她一肚子花花腸子,你可別被她這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兒給騙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涼月衝著玄暉做鬼臉,“要不就不出現,一出現就欺負人,到底咱倆誰是主!”
“你就是個廢物!打死我都不相信你能有那聰明才智!”
“好了好了!再吵就都出去!”
花釀嘴上這麼說,還是牽過涼月的手,俯下身子,輕聲問:“怎麼壞掉了?”
涼月把手掌攤開給花釀看,用另一隻手指著大鼻涕妖。
“我照它,什麼都照不出來!是因為喝酒影響了我的法力嗎?那我以後不喝了。”
提到喝酒,花釀笑了,與平時溫和的笑不同,那是帶著一股絲絲甜味的笑。
“小酌怡情,也不會影響靈力。”
花釀把涼月的手指挽起,領著涼月去看那隻妖。
“不是你的咒印壞掉了,而是它的腦子壞掉了。”
花釀掏出酒葫蘆,傾倒出帶著白色光澤的水,一點點地澆在了大鼻涕妖身上,它身上黏糊糊黑漆漆的膠一樣的東西就被化開了,露出來的是通紅的血肉。
“還記得它嗎?”
花釀問。
“記得。”涼月點頭,“北安城,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