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酒指了指豔陽高照的外面,與梅聽寒道,“你走吧!趁著還有時間,繼續查!說不定又能偽造點什麼證據來!快些拿來給本王看看,說不定真能翻案。”
這話說的,怎麼聽著都像是要討打。
“不過你今日也不算無功而返,至少宣平侯被你拉下來,你起碼保住了梅晚雲的命。”
顧懷酒又給梅聽寒打了一劑強心針。
“你可好了,短短几天就把朝堂搞得亂七八糟,李斯年一家被你搞得家破人亡。”
涼月落在瘋王身邊,直視著梅聽寒,“你自己捫心自問,李斯年死得冤不冤?”
梅聽寒無語。
“哦,對了。”
涼月拿了個藥瓶,走到梅聽寒身邊,道,“師尊叫我給銀粟姑娘帶份東西過去,說是給她父親的。我師尊與銀粟姑娘的父親乃是故友,這東西想來應該還挺重要的,你可別弄丟了,一定要交到銀粟姑娘手裡呀!”
“父親?”梅聽寒沒有接過藥瓶,他十分不解,“粟兒的父親?”
“是呀!那可是個相當厲害的大人物呢!”
梅聽寒眼裡再次顯出了震驚之色,涼月看著他眼睛裡的光閃爍不定,急匆匆離開的樣子,又把藥瓶收了起來。
“不是要送人嗎?怎麼不送了?”
瘋爹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涼月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臺階上起來,走到自己身邊的。
“根本沒有這回事,對吧?”
顧懷酒彎腰看向閨女清亮的眼睛,見她眼裡帶著絲報復的快感,有些哭笑不得。
“這麼記仇啊?看人家吵架,你很開心?”
“我說過,我會與他清算的!”
“你太壞了!閨女!”
顧懷酒說這句話的口氣,是溫和的,還帶著寵溺。
“還行吧!一般壞。”
涼月打了個哈欠,她又困了。
“別睡了,帶你出去玩兒。”
瘋王向女兒伸出手,涼月把自己的小手遞過去。
就這麼一握,涼月被驚嚇了一早上的小心臟終於可以正常跳動了。
“皇兄,朕也想去。”小皇帝可憐巴巴地央求。
涼月歪過腦袋,與小皇帝道:“你老老實實讀書吧!”
“為什麼朕這麼可憐!”
顧懷酒轉過臉,見小皇帝頹喪的樣子,罕見地道了聲:“陛下去更衣吧!臣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