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沒本事破案,請不要殃及別人。不錯,那一日,是我以花家公子的身份,去文豫書院玩了兩天。但是那火不是我放的。你不要捕風捉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還想嚴刑逼供?噁心!”
聽到“火”字,瘋王目光一凜,閨女最怕火。
涼月看向花釀,她的嘴張張合合幾次也罵不出口,最後只能不甘地吐了句:“你等回去的!”
沒有一天讓她舒坦的,總得找點事兒折騰她!
瘋王為閨女拭淚,心疼地撫了撫她因為情緒激動而紅彤彤的滾燙臉龐。
“擔心他做甚!他又死不了!”
涼月感覺眼睛更熱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趴在瘋王肩頭。
“你們就氣我吧!就氣我吧!”
瘋王拍著閨女的背,眼睛已經剜了花釀不知多少眼了。
花釀立在原地,身子穩當得根本不似受傷了,他隨意地把衣衫整好,走到了瘋王身邊,抬手想摸摸涼月的頭。
瘋王哪能讓他摸到,直接閃身,胳膊把閨女摟緊了。
“梅聽寒,本王給你時間,不是讓你浪費的,你若是沒本事為梅家翻案,可不要怪本王,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
顧懷酒帶著涼月往外走,與門外的兩個還跪著的牢頭們道:“放人吧!老胡。”
老胡的嗓子好似被噎住了一大塊生牛肉,說不上的哽與嘔。
攝政王,當年他押送的那個瘋子,居然還記得他!
老胡趕緊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想想當年有沒有慢待了瘋子,可一想瘋子若是真的這麼記仇,他早就沒命活了。
半曲提點老胡:“還不快去!”
“是是是。”
另一個牢頭趕緊拉著老胡去辦差,老胡一直暈乎乎的,他不知道自己這顆腦袋,怎麼就保住了。
當年與他一同押送瘋王的,還有老李和麻子張,結果他們一個被強盜所劫,一個突發惡疾暴斃而亡。
他不想用“不得好死”來形容這兩個老夥計,但又恰恰如此。
老胡不敢回頭看,他感覺脖子下的身體驟冷。
有時候保命的手段很簡單,日行一善。
天牢潮溼,瘋王闊步離去,身後跟著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