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哼了聲,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個竹籃子,說:“你上那旮旯找找吧!”
梅聽寒撲到籃子上,裡面全是死人的身外物,亂七八糟什麼都有,還有些被剪碎的血衣。
梅聽寒顧不上噁心,直接上手翻找,仵作在後面遠遠看著,恨不得一腳把梅聽寒踹筐裡去。
李大人死得太不值了!
在籃子底,梅聽寒終於摸到了一個硬塊,掏出來一瞧,果然是那塊墨石。
梅聽寒掏出懷裡的那塊,把兩塊墨石一對,上面顯模模糊糊的四個字:“文豫書院”!
文豫書院?那不就是晚雲當年出事的書院嗎?
半塊墨石是案件證物,另外半塊卻在李斯年手裡,這裡面百般蹊蹺。
梅聽寒隱隱地覺得,晚雲的案子和梅家的案子,並不是同時發生那麼巧合。
或許轉機,就在這裡呢!
顧涼月最喜歡睡懶覺,倒不是因為夜裡常常去趕業績太累了,她是覺得睡到自然醒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可是她的快樂從今天開始,沒有了。
“爹爹,求你了,我困!”
涼月攀在瘋王肩頭,被瘋王抱進了宮。
顧懷酒用略微粗糙的手掌搓了搓閨女的後脖頸,給閨女提提神。
“你不是說了,我是女孩兒,開心就好了,不用管男人的事嗎?”
顧懷酒毫不客氣:“爹反悔了。”
瘋子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出爾反爾。
涼月無法,只好在朝臣咿咿呀呀地上奏聲中用了膳,順便看看大白將軍,他的腰這麼快就好了?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
等到下朝時候,已經快到晌午了。
“這回可以回府了嗎?”
“乖,爹又政務,不能陪你,給你安排了個好去處。”
好去處?什麼好去處?
“到哪兒玩?玩什麼?”
涼月卻又被瘋王抱去,和小皇帝一起聽了大學士的兩個時辰的教誨。
涼月感覺耳屎都變多了。
整堂課,涼月都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