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淺淡地笑著,道:“掌櫃的說,這個是主人辛苦得來的,該好好收著,就當是嫁妝了。”
“我堂堂瑞王府還不至於叫本姑娘自己出去掙嫁妝。”
涼月啃了一大口,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
再說了,這應該算是贓款,不吉利。
涼月拂拂手,嫌棄地道:“快拿回去吧!他老人家不是總說自己缺錢嗎?這回一次性給他補齊了,免得我以後多看他一眼都要收錢。”
“這麼說,姑娘還願意見我們掌櫃的?”
蝶兒抓到了一句話頭,就趕緊賠笑道:“主人人小心寬,宰相肚裡能撐船,屬下這就去傳話。掌櫃的日日為此傷神,人也憔悴了不少……”
涼月又使勁兒啃了一大口桃子,吐槽自己:“欠嘴巴!噎死我自己算了!”
蝶兒真的命人把這十幾大箱子給抬回去了,卻又從外面領了個人進來。
十五、六歲的少女畏畏縮縮的,才被蝶兒扶著跨進門檻,就跪倒在地。
“送東西就算了,還送人?我們王府不缺下人。”
涼月不屑地擺擺手:“這種一看就不能幹活,要來我還得養著。”
蝶兒把少女扶了起來,拉到涼月身前,少女好像兩腿不大好用,竟然又跪了。
“主人可還認得她嗎?”
涼月這才仔細瞧瞧這少女的模樣。
她穿著素色衣裳,赤著腳,她的腳是與她的身高完全不符的,比涼月這個六歲娃娃的還小。
所以她不是腿不好,而是頭重腳輕,著力點太小了。
順著骨瘦如柴的身子往上看,一頭毛燥的長髮又幹又黃,巴掌大的小臉兒全被長長的劉海兒蓋住了。
蝶兒說:“她便是主人在含香園救下的那位。”
涼月回想了下,又打量了下少女的身形,才明白過來。
“我還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