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躺在榻上,用帕子把眼睛遮住了,就當聽不見看不著。
他今天就是去做滿漢全席,她也不救!
沒一會兒,麵條的香味就鑽進了鼻子。
有陰影遮住了燭火,身邊有東西一沉,帕子就被拽掉了。
“起來吃飯。”
顧懷酒扶起女兒的小腦袋,順勢把她從榻上抱下去。
“別粘榻上了。”
涼月不情不願地被顧懷酒扯著坐到榻上,麵條擺著整齊的胡蘿蔔絲和黃瓜絲,長短粗細都一模一樣,是瘋爹強迫症的傑作。
“我不救。”
但是面要吃。
顧懷酒拄著腦袋,委屈巴巴地說:“幫個忙都不行?”
涼月搖頭。
“先救人,救完人,給你講故事。”
顧懷酒又添了句,“就那天沒講成的那個。”
“我沒興趣了。”
涼月搖頭,顧懷酒一把搶走了麵碗,筷子也被搶走了,他自顧著吃起來。
“愛救不救!你自己回京吧!”
瘋爹賭氣地大口吃面,一會兒一碗就到底了。
涼月急忙問:“你呢?”
顧懷酒把麵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擱:“離家出走!”
“哈?”
所以,當顧北斗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顧涼月黑著臉瞪著自己一臉嫌棄。
“沒我事兒了。”
涼月抱著胳膊跳下榻,分享給瘋爹一個白眼兒,氣鼓鼓地往外走。
可自己不爭氣地小短腿兒卻軟了,沒走兩步就跪在了地上。最後還是被瘋爹撈起來。
顧懷酒用拇指的指腹撫去女兒臉上的細汗,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頭,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