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東一西,喚風緘是假,躲災是真。
管家風緘正好在堂下安排事兒,回頭一瞧,好傢伙,我們家那能耐的小祖宗不去避暑,怎麼跑回來了?
管家風緘還沒上前去迎,顧涼月已經踏步而來,拽住他寬大的袖子就往外拽。
“郡主要拉屬下去哪兒,屬下去安排馬車。”
管家風緘可是不會武功的,長得也瘦,顧涼月拉著他一點不得勁,說話間已經到了王府門口。
“不用,你刷臉就行。”
顧涼月拉著管家風緘,唸了個訣,下一刻,他們就站在刑部衙門口。
管家風緘是知道顧涼月能耐的,倒沒被嚇著。
只是他不明白,小郡主這氣勢洶洶地往刑部衙門裡衝什麼呀?
“站住!這可不是你們平頭百姓能來的地方,滾!”
門口兩個當差的毫無意外地把人擋住了。
顧涼月翻了個白眼,藉著身材優勢溜了進去。
“唉?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一個差人過來抓顧涼月,卻直接腳底一滑摔倒了。
瞧著場面馬上要亂,管家風緘忙掏出攝政王府的令牌,上面大大的“瑞”字叫門口的差人立刻就老實了。
“王爺有要事找你們大人,還不快去通傳?”
一個差人瞄了眼門外,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那個大人,王爺尊駕在哪兒呢?”
風緘下巴一抬,示意眾人去看那個此刻坐在刑部大堂桌案上,掐著腰氣呼呼的小丫頭,道:“王爺千金在此,還不夠?”
王爺千金四個字,份量夠足。
世人皆知瘋王顧懷酒最心疼的是什麼。
只是能得見顧涼月真容的人並不多。
顧涼月雖然被花釀氣得腦瓜子一熱,但還知道回府叫個替她打點的人。
有風緘做公關,事情果然順利多了。
刑部尚書躬著背親手把一摞卷宗交給了顧涼月。
顧涼月把驚堂木猛地一敲,皺著眉道:“就這麼點兒?”
“是,畢竟是書院,聖賢之地,打從建朝以來發生過的命案,就這幾件。”
涼月偷偷鬆了口氣,案子少,是好事。
尚書把卷宗放到案上,見顧涼月拿起一個就看,又回頭給身後的兩個侍郎做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