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耽誤我多少事兒嗎?
涼月瞪著眼睛直視周木,見他臉色白了下,又青了下,才想起來這裡是書院,周木是先生。
涼月改口道:“呵呵,沒事,先生不必介懷!”
涼月見周木又張開嘴,好像要長篇大論,她趕緊拉著小玄暉跑了。
小胖子一手一個鴨腿兒,衝著涼月的背影喊道:“喂!你們怎麼總是這麼急!”
涼月和小玄暉飛到了馭文館,找到了那霸道書生的寢室,他們二人隱身而入。
霸道書生果然病倒了,此刻正夢魘,說著夢話:“誰!救命!鬼呀!船!水!”
“看來他真不會水。就算小懲大誡吧!”
涼月不是聖女,不是遇見誰都要救一把的。更何況,這人真不值得救。
“都是你乾的好事。”
小玄暉卻揪住涼月的小辮子不放了。
“再亂用法術!就……”
“怎麼著?再把我丟莽原裡?”涼月把玄暉懟了回去,“你們也就這點兒本事了!”
“知道你有多欠揍嗎?”
玄暉有點不想忍了,這兩天處處讓著小廢物,沒落著好,她反而更放肆了!
“欠揍不欠揍,自有瘋爹管教,再不齊,還有師尊呢!你算我的什麼人啊?上下級?老闆和員工?那好像應該我這個妖主管教你?”
“你!”
小玄暉臉蛋上還帶著嬰兒肥,被氣紅的臉像桃花一樣醉人。
“說不過我了吧?”
二人正吵著,門口有動靜,小玄暉捂住涼月的嘴,都看向門口那人影。
門被拉開,門口的人鼻青臉腫,看不出本來模樣了。
這才一夜,就腫成饅頭了,這人難道不知道上藥嗎?
鼻青臉腫的人,正是昨天夜裡涼月所救的麻袋裡的書生。
書生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迅速轉身把門關上了。
懦弱書生先是檢視了整間屋子,連衣箱都開啟看了,然後才走到了昏睡的霸道書生面前,緩緩跪下。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根麻繩,在霸道書生的脖子上纏了一圈。
“你的報復,就是這樣的?”
懦弱書生嚇得立刻縮回了手,捂住了腦袋。
懦弱書生回頭,看著屋內並沒有其他人,緩緩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