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釀兩手一起抓過來,把涼月的手也攥住了。
“還疼嗎?”
微涼的溫度包裹著涼月的小手,濃重的酒氣叫涼月反應遲鈍了下。
“不,不疼了。”
看著花釀眼裡映出來自己的影子,涼月心裡又泛了酸,她抓緊花釀的手,鄭重其事地問他:“師尊,你看到的,是我,還是青染?”
花釀笑了,嘴角的笑容叫這個好看的男人有了三分嬌態,叫涼月的心軟了一點。
花釀揉著涼月的手心,笑著道:“染染……”
“滾!”
喝醉了還想著你的寶貝徒弟,看我把你的臉踢破相的!
涼月坐上了馬車,卻不急著走,她在等玄暉。
涼月開啟車門,問車前打理馬套子的少年小廝:“你們大人呢?跑哪兒吐去了?”
小廝手一僵,轉頭冷眼看向涼月,後槽牙動彈了兩下。
“輕羅館是我的,你是給我打工的,怎麼還給我甩臉子?”
顧涼月衝著屋內喊了句:“玄暉!你別把肝吐出來!”
小廝抱著胳膊,跳上了馬車,兩手扳著車門,神色不善地低頭看顧涼月,顧涼月莫名其妙地也抬頭看他。
小廝說:“肝我吐不出來,倒是能被你氣死。”
顧涼月把眼睛又瞪大三分,盯著這個娃娃臉帶著嬰兒肥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的少年,深吸了口氣,又醞釀了會兒才把氣吐出來。
涼月突然滿臉堆笑道:“妖判大人真是神通廣大哈!”
忘了他是妖,忘了他會化形。
“那個你一直保持這個形態好不好?太可愛了哈哈!”
涼月滿臉堆笑,是真的很可愛呀!
“哼!”
“啪!”
車門被關上,涼月的鼻子差點被夾掉。
“那個順便問一句,你這是隨便變出來的嗎?還是以前你就長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