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父得哄好嘍。
“徒兒啊!這些天你做的很不錯,師父很吃驚。雖然有點用力過猛,把紫煙宮得罪了,不過不怕,萬事有師父呢!
你是妖主,總是要獨當一面的,你是本尊的徒弟,就該這麼颯爽。
師父覺得很欣慰,你保護了你想保護的人,控制住了你的力量。
你做的,配得上妖主二字。很好。”
該誇的也誇了,不該誇的,也誇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其實我很沒用,我知道。”
涼月把頭埋著,“不過我會努力的。”
雨氣散盡,陽光灑進來,照在小孩兒散開的頭髮上,花釀輕輕撫了撫,終是承受了太大的壓力,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孩子真的可以做妖主嗎?
可是,她似乎總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做出點讓他欣喜的事情,叫他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花釀掃了眼天邊,笑得更溫和些。
乾坤未定,且行且看,一路上,必定繁花似錦。
待到月上柳梢,顧懷酒才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眼的碧色,花釀立在床頭,正用玉葫蘆喝酒解悶兒。
“你捨得醒了?”花釀晃了晃酒壺,“要喝嗎?”
顧懷酒深吸了口氣,他又閉上了眼,一手撫了下額頭:“涼月呢?”
花釀不答反問:“王爺覺得,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顧懷酒撐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完好無損,一點破損都沒有。
“很疼吧?瘋子!”
花釀把葫蘆掛好。
顧懷酒不答,起身下床,他要去找涼月。
“若是本尊在,絕不會叫她救你。”
顧懷酒沒理會花釀,要走出內殿,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瘋子,你太有福氣了!能有個好女兒做了妖主。”
花釀一手抵住門,一手拍了下顧懷酒的肩膀,道:“沒有本尊的徒兒,你能活著從北安城逃回來?你有機會逼宮篡位?
瘋子!我還是與當年一樣的態度,你養不了她,不如交給本尊,本尊帶她回妖界,那裡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你做夢!”
顧懷酒甩開花釀的手,
“她可以不做妖主,但她永遠都是本王的女兒。”
花釀還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可他的話卻句句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