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屋及烏唄。”他說。
涼月摟緊了瘋王的脖子,是的,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的親妹妹被她的丈夫殺了,她會恨不得把那人挫骨揚灰。
“那我豈不是躺槍了?”
“你已經躺平了。”
瘋王還豎起了大拇指,好像在恭喜她。
“我真幸運,有這麼個好舅舅。”
這是絕對的反語。
瘋王大手摸了摸女兒的後腦勺,那裡今日撞了下。
“還疼嗎?”瘋爹輕輕揉著。
涼月勾了勾手指,所有窗子自動關好,無需瘋爹再動手。
她把頭靠在瘋爹的肩頭,打了個哈欠。
“唉!這勞累的一天呦!”
彷彿剛才所言的北安侯的事情,就是她掉了一粒飯那般不值一提。
次日一早,侍衛加了兩成,大家又朝著慈方庵而去,涼月喜歡睡懶覺,怎麼上馬車的都不知道,等她醒來,都已經到慈方庵了。
“姑娘!你也太能睡了!”
桃核兒指了指窗外垂下去的夕陽,說:“您再晚點兒起來,可就啟程回宮啦!”
“小孩子不就是吃吃玩玩睡睡嘛!”
涼月故意發嗲,弄得桃核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涼月摸了摸淺藍色的被面,有點意猶未盡,她還真是一睜眼一閉眼就是一天,啥也沒幹。
“桃核兒,我餓了……”
“睡了一天還好意思喊餓,姑娘,也就只有你這麼沒心沒肺了。”
桃核兒拉涼月起身,衣衫在床邊放著已經不知多久了,涼月還沒什麼精神,就渾渾噩噩地聽著桃核兒的彙報。
“半曲已經來問過三次了,說要是姑娘您醒了,叫奴婢務必趕緊送您過去。”
“去哪兒?這不都到寺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