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涼月躺了下來,胳膊為枕,還把右腿搭在左腿上,臉上卻沒有出行的愜意,一點笑容都沒有。
“我以為瘋爹處置了那朵大白蓮。”
涼月怎麼看怎麼覺得小皇帝不順眼,往年都是她和瘋爹一輛馬車,今年她卻被丟到了小皇帝的馬車裡,而此刻瘋爹在聽那朵大白蓮彈琵琶呢!
小皇帝把書攤開,蓋在涼月的臉上。
“你幹嘛?”
涼月把書拿開。
小皇帝攤開手:“你不要慌,因為慌也沒有用。”
“你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涼月把書又蓋上了。
等等!
“誰慌了!我有什麼可慌的!”
涼月把書捂得死死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皇帝繼續讀書,可卻一個字都沒入腦。
他也以為皇兄會把那個害涼月受傷的伶人殺了,小時候的事情他記不清,但皇兄可從來沒這麼明目張膽地當著小侄女兒的面,袒護一個女人。
有一張和先王妃一模一樣的臉,就手握一張免死金牌嗎?
“蛐蛐兒。”涼月緩緩坐了起來,把書合上,捲成了一個桶。
“那白蓮花兒,誰送來的?”
涼月眼裡顯出的凌厲與陰沉叫小皇帝一愣,這表情簡直就是瘋王附體了。
“乖侄女兒,你表情好嚇人啊!”
“別和我扯別的,說!”涼月眼裡竟又多了一絲狠辣。
小皇帝縮了下脖子,咬了下口水,才說:“北……北安侯送的。”
北安侯,楚子揚!
涼月兩隻小手快把書擰碎了。
鼎鼎大名,如雷貫耳!
小皇帝打了個冷戰,有股寒意從腳底猛地竄上來。
顧涼月眼底流露出的滾滾殺意,比犯病的瘋王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