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有人突然出聲。
湯教授抬頭，就對上馮師兄怪異的眼神，眉間蹙了蹙，“說。”
馮師兄思索了兩秒，語氣委婉的開口，“那個，顧師妹她在中醫系那邊的考試合格了。”
湯教授愣了愣，瞟了眼顧芒，目光又落回馮師兄那邊，“考了多少分？”
他看過這次中醫系的題，難度非常高。
以現在中醫系那些學生的水平，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不及格率。
馮師兄嘴唇微動，想起顧芒的成績有些不淡定，緩了兩秒，才張嘴，“六門考試全部滿分。”
湯教授腦子倏地一震，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撐在講臺上的手指扣緊講桌邊稜，皺著眉又問：“你說什麼？”
另一個男生聲音複雜道：“老師，校園論壇上就有顧芒的成績截圖，全部都是滿分，您要不信可以去看。”
話都說到這份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假。
湯教授愣愣的看著說話的男生。
教室裡沒一個人吭聲，安靜的出奇。
好半晌過去，湯教授目光有些僵硬的轉向顧芒。
女生坐在角落裡最不起眼的位置，冷白的手支著臉，精緻寡淡的眉眼低垂著看書。
兩秒後，她鎮定自若的翻過一頁。
好像剛才他們談論的成績不是她的一樣。
湯教授什麼話也沒說，收回目光，低著頭開啟多媒體裝置。
按滑鼠的時候，他手指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了下，洩露了他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全部滿分意味著什麼沒人比他更清楚。
不提別的，就專業課，連下面坐的這一群研究生，也沒人有過全部滿分的歷史。
顧芒全部滿分……
湯教授眼皮動了動，收斂著情緒，開始上課。
等他開始講課，顧芒抬起頭。
湯教授冷不丁和顧芒的視線裝上，有些心虛的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