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渡雙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笑了，“昨天她朋友幾千萬張口就來，在天闕那種地方淡定的很，今天怎麼就可憐的去買二十塊錢的衣服？二十塊錢能穿嗎？”
二十塊錢都不夠他們喝瓶水。
陸承洲撐著下巴，微揚的眼尾帶了些冷冽，若笑起來，只怕勾魂奪魄。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漂亮。”
秦放和賀一渡十分贊同的點頭，兩人對視時，眼底一閃而逝的戲虐。
看來承哥有點心動。
“可惜已經當媽了。”秦放遺憾道。
綠燈一到，賀一渡踩下油門。
……
顧肆挑衣服和顧芒一模一樣。
非黑即白。
店裡黑色和白色的衣服，能穿的全部拿下來，去結賬。
買了兩百多的衣服，老闆娘臉都笑開花了，把他們送到門口。
旁邊還有一個賣揹包打折的。
顧肆隨便挑了個黑色，把買的衣服全塞進去，動作挺狂的甩到背後。
兩人走到明城最有名的購物商場。
顧肆仰頭看著金碧輝煌的大樓，“姐，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人這麼多。
他姐最討厭人多。
顧芒道：“吃飯。”
商場最貴的餐廳，人均四千七。
顧肆看著滿桌子的龍蝦牛羊肉，精美的菜品，眼角抽了下。
整個店最貴的東西應該全在這桌子上！
“姐，你突然帶我吃這麼好的，我懷疑你今晚不是送我上學，是送我上路。”他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一臉複雜道：“斷頭飯？”
顧芒袖子捲上去幾截，白皙漂亮的手腕支著下巴，另一隻手隨意得摩擦著奶茶杯。
燈光下，清亮的眼睛輪廓好看的過分，嘴角似笑非笑，又邪又野，“不是斷頭飯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