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想替林牧之問一句。
還有誰?!還有誰???!!!
原先對於林牧之訓他們訓的跟三孫子似的,一幫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多少有些不服,現在都想當場給林狗日的表演個倒立寫服了!
這時洗漱過後的朱夫子也來到了飯堂,出雲的委屈一下有了發瀉的出口,拉著朱夫子喊了一聲朱姐姐。
掃了一眼飯堂的眾人,朱夫子苦腦的皺了皺眉。
千算萬算,沒算到出雲和這賊子撞到了一起。就以出雲的品性而言,是屬那小刺蝟的,雖然有些小嬌蠻,逮到誰就不痛不癢的扎一下,真出格的事,對書院弟子們可沒做過。
惹誰不好?偏要惹這賊子,基本上小賊和出雲是同一種屬性。
兩個刺蝟互扎,那就要看誰的刺更硬,誰的刺更長了!
看著委屈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出雲,答案可以用腳趾頭去猜了。
另朱夫子苦惱的其實並不是出雲吃了虧,做為一個年長的姐姐,很多事情會比這些個妹妹想的更多、更深。
小芷晴基本上算是淪陷了,易安每次看到這小賊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出雲也和小賊槓上了。
尋常家的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來書院的女子是何等幸事,可遇到這小賊又是何等不幸?!
女子這一輩子,除了父親和孩子,能對幾個男子心心念念?再過十年,如果還能記起這個男子,那麼他若不是你丈夫,這份思念,真就是至死方休了。
或許,當時只道是尋常。
又或是,思之念之,得了相思,就害了相思。
初識林牧之時,只覺得這小賊年少輕狂,不諳世事,直到趙冬寧風輕雲淡的在畫上落筆,她知道自己敗了,一敗塗地。
北迴路上,黃貫請教楹聯,芷晴丫頭敗了,難倒書院夫子的楹聯,這小賊不過盞茶的功夫就接出了下聯。如果事先就知道,昨日卻又接一聯,天衣無縫。這小賊給妹妹寫了那本《對韻》,直接擊碎了所有的僥倖心理。
數術,出雲最為善長。原先還敢自吹自擂的說一句“數術一途,書院無人出其右”。一趟北遊,那個從不教課授業的秦夫子門下不太和群的沈公子,算是告訴她,出雲的數術其實和娃娃們學的一加一沒有區別。聽聞昨日拜在了小賊門下,觸類旁通,這小賊的數術完勝出雲。
現在唯一的倖存的也就剩易安了,小賊詩寫的出奇的好,詞還沒寫過,但朱夫子對此並不抱扳回一局的太大希望。
這小賊強大的毫無道理可言,雖然品行不端,卻是能在別人最善長的領域,將人擊敗,潰不成軍。
朱夫子實在不明白,林牧之是不瞭解女人,還是太瞭解女人。
一個女子,猶其是讀過書的女子,怎麼才能不喜歡上像林牧之這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