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口氣,蕭成業算是緩了一下笑聲。
“我不強出頭,只是提醒你一下注意語氣!你應該這樣。”用捂著肚子的手拈了個蘭花指,然後學著女子的聲音,蕭成業接著說道,“相公,倫家要和你文比嘛…哈哈…哎呦,不行了,不行了…”
趙公子的臉色一下子從慍怒變成惱羞成怒。以前都是他調戲別人,今天卻讓人給調戲了,還是個男子!
“你…你們…”
有正面行動的,沒想到還有側面助攻的。林牧之搖頭笑了笑,這樣才像個十七八的少年嘛!一天天嘴上掛著之呼者也的裝老成,老溼不喜歡。
這麼一會的時間,書院月旦榜這裡卻已經圍了幾十號人了,加上白然一群,真是不少了。
“圍在這裡何事?下午都沒有課業了?剛剛誰說我們書院夫子作詩一般,勉強入眼的?想必是才高八斗之人,不如吟上一首,也好讓大家見識見識。”
人群讓出道來,眾位學子不是稱呼其陳夫子,就是叫他陳先聲。
所有人都沒有回答陳先生的話,只是看著林牧之。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不過能在東坡書院做夫子,文學造詣肯定不低。畢竟大先生珠玉在前。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
書院裡來了夫子,趙吉祥和蘇芷晴不能在坐著了,也不可以坐著,這是規矩。
不過事情幹都幹了,難道還要賴賬不成?林牧之下了板車隨手抄起車尾的兩張紙,左右看了看說道:
“有這麼好嘛?沒看出來呀!真當對的起先生的誇讚?”
夫子畢竟是夫子,教書育人。可沒有學生那麼氣憤,微微笑了笑。
“這兩首詩乃是我們書院夫子所寫,當真極好!無論是意境還是情感都是上上佳作,便是我也只能望其項背!”
又裝模作樣地看了一遍,林牧之說道:
“可我還是認為當不起先生的抬愛!”
陳先生上前一步。
“這兩首詩可留為後人千古傳誦!這位小哥,可以仔細研讀一番再論好壞。”
好或不好,都是林牧之剽竊來的,自己心裡這點逼數還能沒有嗎?再與陳先生說話,多看詩文一眼都不用了!
“還是先生繆讚了!就那樣…呵呵…就那樣吧!”
事不過三,說了一遍好,又說了一遍好,詩文到底好不好?那是真的好!可先生不再願意說好了!因為先生的脾氣現在不怎麼好了。
“你懂詩詞嗎?”
被人質疑,林牧之沒有生氣,以前跟別人淫淫溼,談談詞,他倒是敢說自己是專業的。可跟夫子談論真材實學,他卻沒那個底氣。這時代的人,從小就學習詩詞歌賦、策論八股。老溼是真不敢在他們面前耍那把四十米大刀。
“這個…免強懂一點吧?!呃…略懂略懂。可我還是覺的沒陳先生說的那麼好!”
這就儒子不可教了!一下子陳夫子就想趕人了。
“你…豎子!竟激的吾怒氣填胸…”
圍觀的人現在是坐等看戲了,今兒這斯算是把夫子都給惹毛了,估計等會陳夫子就要將這一群人轟出書院了,看著就是一群叫花子,虧了陳夫子還跟他們對牛彈琴半天!
趙吉祥有些擔心,哥哥第一天到書院就惹到夫子不高頭,他們以後會不會給哥哥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