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沒錯!爺們就要像林狗日的!站著剛!”
“唉!為何我等如此命苦,若是痴長几歲,讓大先生和半山先生他們壓著,心裡也要好受許多,偏是到了我們的時代,先有朱夫子,後有李才女,硬是讓女子壓的抬不起頭來。”
“就你屁話多!這不還有個林狗日的嗎?要相信他!肯定行!”
眾人的言語中不難聽出一件事情,怨念已久,懷恨在心。
眾人七嘴八舌,聊得火熱。身後路經此地的書院夫子,早已是面色鐵青。
“你們都是什麼人?如此汙言碎語,好生沒有教養,到底是如何混進書院的?”
眾人回身一看!好嘛!書院的陳先生,有幾個正弟子正是他的門下!
萬幸的是眾人沒有回去洗漱,一個個灰頭土臉,先生也沒認出是書院的弟子。眾人再次做鳥獸而散。
人群如流水,聚散如浮萍。
真的就散了?那是沒有的事。只是打一槍換了個地方。放在往常,如此被書院先生斥責,早已是兩股戰戰,而今卻不太當回事了。
與一個個性鮮明的人相處久了,身上難免就會沾上它的習性,而且這幫書院弟子正是學習能力最強的年齡。跟著林狗日的這幾天,或許學習到的東西和感悟到的東西各有不同,但有一點卻不盡相同,那就是臉皮厚。
眾人再次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聚集在了一起,只是這一次都沒有在發出什麼閒言碎語。一個個賊頭賊腦的安靜看戲。
書院進門不遠有個告示欄,也就是眾人所說的月旦榜。每個月大華朝優秀的詩詞文章,都會在這裡公佈。上午張貼榜文之後都是人山人海,只是林牧之到了書院已是下午,雖然還有人,可也沒有那麼多了。
林牧之將牛車拉到告示欄邊上。為數不多的人在那裡眉飛色舞,搖頭晃腦。還真有那麼幾分在這些詩詞中嚐到了瓊漿玉液的味道,有些如痴如醉了。
本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原則。林牧之將板車的車尾倒到了告示欄邊上,正對著告示欄,看著板車讓那群王八羔子糟蹋的髒亂不堪。皺了皺眉,向前走了幾步,隨手從告示欄上撕下來兩頁墊在了車尾。然後插著小吉祥的腋下,將她舉到了車尾上坐著,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芷晴丫頭。
蘇芷晴高興的爬到了車尾坐下,笑得賊開心。實則就是笑得很賊!
躲在遠處人群中的蕭成業說道:
“我操!夠勁爆!進院第一天手撕月旦評,小白臉你眼神好,瞅見了沒?”
無論白然以前有什麼雅稱,跟著林狗日的這幾日,算是坐實了小白臉這個綽號。
“看見了,是他自己寫的《漁歌子》和巜贈別》。”
自己的妹妹現在正捧著小臉,一本正經的看著月旦評,林牧之笑了笑。這些詩詞文章對於現在的妹妹來說無疑就是天書,小吉祥又不識字,這些文章他哪能看得懂?
不過好在邊上的芷晴丫頭才情不低,正在為她一一的講解。
翻上了牛車,再次躺了下來,妹妹在學習,那老溼就等一等。只要自己的妹妹願意學習,林牧之一定會傾囊相授。去他媽的女子無才便是德!
至於說什麼月旦評嘛!看不看無所謂!流傳千古的自己多數都已讀過,沒有流傳下去的,那也就證明他沒有其存在的價值。
撕下來的那兩張,確實是林牧之所寫的兩首詩。別人寫的再差,那都是憑自己的真才實學。自己寫的再好,也只是真實嫖竊。放在了一起,老溼有些心虛。
側過臉的芷晴丫頭看似是在為小吉祥講解詩文,實則是觀察下午來這裡觀看月旦評的書院弟子。
小丫頭眯著眼睛,叫你敢捏我的臉,等一下的事情自己處理去吧!
書院裡的弟子果然有人爆發了出來。
“哪裡來的浪蕩子,這般放浪形骸?竟撕了我們書院夫子的詩文,安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