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子,我知道,我知道,嘿嘿…”
林口日的斜眼打量著他。
“你可要坐穩了!回答錯誤,老溼可是會踹你下去的。”
蕭成業嬉皮笑臉地回說道:
“小夫子,這個我真知道。出城歸來那天,您在客棧休息,下午的時候我和武家兄弟又去了軍營。我們跟營中的兄弟聊了天,他們最感激的人就是小夫子您,然後就是黃大胖子,和沈大悶葫蘆。當時我們就有點糊塗,您肯定是他們心中最感激的人,可為什麼胖子都排到老沈前面去了?”
正了正神色蕭成業接著說道:
“士兵們打仗保家衛國,能有一個減少士兵犧牲的將軍,那就是一個好將軍,可是再好的將軍也不能避免傷亡。當日胖子雖然沒有出城,但是卻給了雙倍的撫卹金,解決了所有士兵的後顧之憂,才可以讓所有士兵更加的奮勇當先。很現實,同樣也很真實!”
話題有些沉重,林狗日的笑了笑。
“當時沒讓那些兵油子誇誇你?”
蕭成業有些不好意思。
“當時倒是這麼想的,不過那些士兵大哥說了,除了我和武家兩位兄弟以外,一個兩個都嚇得尿了褲子,有啥可誇的?是誇我們都尿了褲子嗎?原本以為我們做了很了不起的一件事,然而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群人每天都做著,我們認為很了不起的事。”
更加的沉重了,把天都給聊死了。林狗日的沒好氣的輕輕踹了蕭成業一下。
“去去去,滾前面去,一點都不會聊天,算你答對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林狗日的時間一長,臉皮就會越來越厚。
“小夫子,能不能讓武家兄弟也上來?畢竟大郎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
這還沒進書院,就開始攀關係了。林狗日的語重心長的說道:
“武植,老溼的救命恩人沒錯,正因為如此,在他沒有答對問題之前,更不應該讓他上車。若非我是你們夫子,那武恩人一定是要請到車上的。可既然我是你們的老師,為了報武恩人的救命之情,是不是應該更加的不能徇私舞弊,更加的嚴厲教導,這樣才算是報恩吧!”
聽到小夫子這麼說,蕭成業也沒再說話,從車尾爬到了車頭,和胖子坐在車轅上勾肩搭背。
武植和武柏兩位兄弟,雖然壽春城城外那夜作戰勇敢,但是兩兄弟的性格卻相對來說比較內向,謹小慎微。平日裡也很少說話,花錢也不像大多數人那樣大手大腳,所以兩個人也是吃過早飯的。
“小夫子,你說的對,嚴師方能出高徒,不用管我二人,小夫子儘管放手施為。”
看著這兩位兄弟猶有餘力,林狗日的倒也沒打算停下來,吃過了早飯,又比其他人體格壯碩,再走個把時辰應該問題不大。
“成業啊!書院裡的夫子可以開除弟子嗎?”
蕭成業不明白小夫子話裡的意思,但依然回答道:
“那是當然可以的,不服從管教,不尊重師長,夫子是可以勸退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