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祥搖了搖林牧之的手臂,大大的眼睛滿是淚花。
“哥哥,一定要想小桔子,小桔子在杭州等哥哥。”
拉著小吉祥,趙冬寧叮囑道:
“相公,莫要忘了中秋之約。”
帶著小吉祥,趙冬寧上了兩船相接的舢板。
林牧之立於舢板邊上一步只遙。
“冬寧...”
沒有回身,趙冬寧立於舢板中間,她有些害怕。只是怕回身再多望一眼,便捨不得那個曾經衣衫襤褸的少年,日日夜夜的陪伴;捨不得那少年百般關懷,千般呵護。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
雖然不知道哥哥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一定很傷感。小姑娘一步三回首,淚眼朦朧。
趙冬寧還是不肯回頭,卻早已潸然淚下。
“相公,妾以君心似我心。亦如長江水,幾時休?”
灑然一笑,媽了個蛋!老溼什麼時候這麼傷感了?二月已過半,不就半年時間嘛,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其實老溼也可以和自家媳婦一起走,臉可以不要,但自家女子的臉面一定要兜著。
迴歸本心的林牧之不再想那些不著邊際事,一步步來,慢慢來。
書上說“多情總是傷離別。”莫急,書上還說“落花時節又逢君。”
我有憑欄添愁意。愁便是愁,酒澆何用?什麼故國?什麼天下?與我何干?
目送著妻子和妹妹遠去,這二兩愁思,三兩想思,算是揮之不去了。
回了房,林牧子一人躲在房中。
看的開,並不一定就要放的下!
傍晚時分,船已經停在了蘇州的碼頭。書院的弟子們誰敢去打擾小夫子的,猶其現在臉上還寫著生人勿近的林狗日的。
船家經過昨晚的風波,也不敢去打擾這位客官。
下了船,回望大澤,天水一色,白雲悠悠。應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人生正當年!
收了離別情愁之苦,林牧之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