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紅臉的趙冬寧臉色也不在那麼紅了。
有時候被欺負成了一種習慣,也就習慣了。
芷晴嘟這小嘴說道:
“寧姐姐,你就慣著他。”
沒有理會小丫頭的話,趙冬寧理了理自家男人額上的頭髮,看著自家男人眯著眼很是享受,被人伺候慣了的趙冬寧第一次伺候了自家男人,將小手伸到了自家男人的額頭兩側輕輕揉捏。
抬起頭來的趙冬寧對著朱夫子說道:
“朱姐姐,讓你見笑了。”
有此臉紅也帶著些許落寞的朱夫子回答道:
“沒關係。”
芷晴丫頭說趙冬寧慣著林牧之,可朱夫子想法卻恰恰相反。自己今年已經年滿雙十了,在社會上已經是實打實的老姑娘了,像自己這麼大的大華女,子孩子都有幾個的比比皆是。若不是有書院夫子的身份拖著,或許早己讓家裡人隨便找個門當戶對的婆家嫁了出去。可自己飽讀詩書,隨便找個目不識丁或胸無大志的男人,自己真的就會甘心嗎?
認識林牧之滿打滿算也才兩天,可林牧之到底做了什麼朱夫子卻是歷歷在目。世間上幾個男子會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屈漆脫鞋?幾個男子會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怒髮衝冠?又會有幾個男子為自已心愛的女人端茶倒水、鋪床疊被?女子,在這個本就社會地位低下的世道里,能遇見一個像林牧之這樣的男子到底又有多難得?如果自己也能遇見這麼一個文采飛揚又知冷知暖的如意郎君,自己會不會也敬他寵他愛他呢?
問題的答案,或許也只有朱夫子自已心裡知道?
回首望了一眼,胖子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地主家的車伕,拉著地主老財和他的嬌妻美妾在遊山玩水,不禁心中感慨娘西皮的,這他孃的才是男人過的日子。
閉著眼的林牧之享受著悠閒的時光,趙冬寧生疏的小手亂摸,早己是讓老溼忘乎所以了。
林牧之上了車之後,三女的言語就少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老溼才不管那麼多。車!老溼借的!人!老溼的媳婦!至於邊上的兩女,愛座坐,不愛做滾蛋。
“看什麼看?走開!”
也不知道是過了一世紀還是隻眨了一眼。享受悠閒時光的老溼就讓胖子的喝聲給打斷了。
林牧之睜開眼坐直了身子。
打量了一下四周,己經出了桃溪村的山坳。胖子喝退的是一個進山採藥的壯漢。林牧之上下一打量,總感覺這人彆扭的很!
壯漢看上去三十來歲,像貌普通,面板略黑七尺有餘,揹著個藥蔞,反手握著一把柴刀,只是一身衣物對比於漢子的身形要小上一號。漢子打量著車上的三女,最終又將眼神定在了趙冬寧身上。
林牧之笑了笑,也沒有生氣。鄉下的糙漢子看見漂亮的小媳婦,難免要多看上幾眼,可不會像那些個讀書人羞羞答答的。
車上三女,兩個衣著明豔,趙冬寧一人身穿素衣,對於林牧之來說漢子的眼光還是滿可以滴嘛!
林牧之對著漢子說道:
“大叔,幹嗎去呀?”
採藥的漢子啊啊啊了幾聲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