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周舒媚覺得蘇詮義正言辭得可笑,“可笑,江湖女子?說得真冬動聽。被她迷惑了你還不自知?你以為她是誰,她是日月宮的殺手,你又知不知道,她潛伏在你身邊是為了一件神天石的寶物。我說上天總會眷戀我的,因為你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
最後一句話,周舒媚勝券在握,以為蘇詮會後悔,便洋洋得意看蘇詮的反應。
蘇詮只以為是她胡言,笑勸她“舒媚,你一千金嬌女,何是日月宮?何是殺手?何來的神天石寶物?你不應去了解這些。日月宮我聽他們說那是個殺人不眨眼之地,青衣是江湖俠女,她本應是跟日月宮有仇,江湖四海,他們少不了會碰面對立,許是你誤會了。”
種種之事,周舒媚見蘇詮果真尚未明瞭,處處為慕青衣說好言,周舒媚便更氣了,把話說得更大聲
“你果然什麼都不知,你果然什麼都被她矇在鼓裡!我親眼看見慕青衣殺人,我親眼見她出入日月宮!”
蘇詮微笑,還是扭過頭不信。
周舒媚拉著他,衝出蘇府“走!我帶你親眼去瞧慕青衣的真面目。”
整段路程,駕馬而馳。
此時的慕青衣親眼見了晏莊的面具,心裡反覆被莫凌七的“認賊做父”話折磨,她跑出日月宮,對著空曠的山地叫出了陌生的兩個字爹,娘。
自從來到日月宮,慕青衣就從沒有再開口叫過爹孃,如今將感情宣洩出來,覺得這聲爹孃叫得很陌生。山谷響蕩的迴音傳來,慕青衣不敢相信,這聲爹孃竟是從自己嘴裡叫喊出來的。
這十幾年來折磨自己的夢境一瞬間隨著自己的叫喊變得空空如也,即使她仍然不記得爹孃什麼模樣,怎麼努力也想不出關於爹孃的記憶。
在這日月宮長大,能叫上一句爹孃是多麼奢侈可貴的事情啊!慕青衣不知該去何方,只好蹲在高高的叢草裡哭泣。
叢草高得能藏住慕青衣的身軀,周圍沒有旁人,她便對著草叢裡的活蹦的蚱蜢發呆。
幻想自己也是那些蚱蜢,像它們一樣自由愜意地蹦跳在綠草裡。忽然聽見有人在遠處呼喚她,青衣才慢慢起身。
而另一邊,蘇詮被周舒媚拉往日月嶺內。蘇詮一直不信,勸說“舒媚,別叫了!青衣不會在這的。”
蘇詮越勸說,周舒媚就越要證明。
“待會見到慕青衣,你就知道了!”
周舒媚見識過日月宮機關的利害,便不敢輕舉妄動,只在石門邊大喊大叫“慕青衣,你給我出來,慕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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