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看兩人僵持不下,一個都不肯低頭,嘆了口氣,只好帶人出去了。
虞兮在柴房一關就是一天一夜,鳳逸陽嘴上說著不許給她送飯,到了中午飯點,卻嫌長安一直在眼前晃,找了個藉口把人趕出去了。
長安一看,這不分明怕虞兮餓著又拉不下臉來嘛,趕緊悄悄送了飯去。
誰知到了晚上再看,虞兮的飯也一口沒動。
夜裡氣溫低,長安悄悄囑咐了丹霞送了件狐裘披風過去,虞兮接過來披上,在牆角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虞兮還沒睡醒,只覺得頭渾渾噩噩,身上發冷,提不起精神。
有人進來摸了摸她腦門兒,又匆忙跑出去了。
門外只聽人說:“慌慌張張跑什麼?”是鳳逸陽的聲音。
“回王爺,娘娘發燒了,頭很燙。”是丹霞。
“她自己是大夫,死不了人。連假懷孕都會,誰知道發燒是真是假。”鳳逸陽冷漠的聲音傳來,虞兮閉著眼,心頭一震。
“王爺,請王爺為王妃娘娘找個大夫。”丹霞知道鳳逸陽只是嘴硬,又是跪地不起。
“也不知道宮虞兮用了什麼手段,你們一個二個的,眼裡只有她!”鳳逸陽冷哼一聲,“請不請大夫,你們隨意!”
一陣腳步聲,人走遠了。
虞兮閉著眼,有淚珠滾落下來。她心裡萬分委屈,卻沒有辦法對鳳逸陽解釋。說什麼呢?沒有證據證明董秀枝謀害她在先,說什麼都像東窗事發的詭辯。再後來,虞兮清醒了片刻,又迷迷糊糊坐著睡去了。
再醒過來,已經是在床上了。
“娘娘,你可嚇死奴婢了,說了半天胡話,藥也灌不進去。奴婢們給你用涼水擦了半天身子才醒。”
丹霞在虞兮床前喜出望外道,“醒了就好,奴婢給你備飯。”
“什麼時候了?”虞兮水米未進,又發著燒,有氣無力的。
“亥時了,您睡了一整天。”
“王爺可曾來過?”虞兮又問,心裡隱隱生出些期待來。鳳逸陽看她病了,會不會一時心疼就原諒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