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風這才放下了心裡的彆扭情緒,趕緊備了馬往靖王府看人去了。
二十一世紀做完手術七天基本上能癒合創口,拆了線再慢慢休養就好。但古代裝置有限,又沒有西藥,全憑蘭忘憂的身體底子和虞兮的湯藥撐著。
到了第七天虞兮看了看創口,尚未完全癒合,也沒有急著拆線。
“再長個一二天拆線也不遲。”她盯著蘭忘憂的大白兔道,伸手捏著肉皮檢視癒合情況。
儘管都是女人,又不是頭一次了,蘭忘憂還是彆扭得很。
“宮虞兮,你還說逸陽哥哥是登徒子,你才是呢!”她撅著嘴道。
她在床上躺的都要瘋了,心裡只盼著快點好起來吧。
“女人以後生完孩子還要坐月子呢,公主你這幾天都忍不了,以後坐月子可怎麼辦。”貼身的小宮女勸蘭忘憂道。
蘭忘憂一想到以後她生了娃要一個月不能出門,臉色都喪氣了許多。
“最近有沒有人找過我啊。”
這是她起初常掛在嘴邊的話。
小宮女只說:“公主,你在鳳國是客,除了靖王爺又沒有親人朋友,怎麼會有人找你呢。”
蘭忘憂好看的杏眼黯淡下去。
“也是哦……”
這樣問了幾次,便自覺沒趣,也就不問了。
“公主,有個司徒公子求見。”
第八日,司徒南風才知道訊息,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快請!”蘭忘憂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不想大白兔上的傷口一痛,臉都跟著白了。
於是司徒南風進來時,正看見她靠在床上,被子一直蓋到下巴,眼淚汪汪的模樣。
蘭忘憂這幾日瘦了這麼多,原來還肉嘟嘟的,現在竟快要似虞兮一樣纖弱了。
司徒南風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想說關心的話又說不出口,只說:“蘭忘憂,你這樣不熱嗎?”